曲露收拾完桌子,步光領著她出去走了走。
慢慢的,二人走到自家的地邊,看到爸媽和奶奶正在地裡乾活。
步光暗歎一聲,他不想再讓親人這麼辛苦的乾活,可是作為農耕傳家的他們,說什麼也不肯放下地裡的活。
步光的家位於大山深處,自留地都是標準的山地。
這裡地少人多,用不上什麼機械,地裡的活全靠人工。所以,每年在地裡也弄不到多少錢。
現在,因為爸媽和奶奶學了煉體的法門,精神狀態好多了,而且,這種狀態將會越來越好。
隨著身體素質的增強,他們現在乾農活也就不是什麼負擔了,步光現在自然不會再勸阻他們。
至於彆人,他的法門還是不要輕易外傳的好。再說了,他那套奇怪的動作,還要配合彆扭的呼吸,也不是是個人就能接受的。
現在的步光,對於很多事情,都有自己的判斷。但是,他卻不能肯定這種判斷,就算是經過事實驗證了的,他自己也感覺好不真實,總是恍惚如在夢裡的感覺。
步光和曲露,陪著爸媽和奶奶,在地裡乾了一會兒活。不久,夕陽西下,一家人也結束了一天的勞作。
剛進村,對麵跑過來一個十五六歲,穿著邋遢的少年,過來對步光的爸媽說:“大爺大娘,你們家是不是買了很多雞鴨?”
步光的媽媽說:“是啊小輝,怎麼了?”
跑過來的少年叫張曉輝,是個苦孩子。小時候他爸爸在外打工,不幸去世,媽媽帶著爸爸的撫恤金遠嫁他鄉。
剩下他和爺爺相依為命,不料爺爺也因病去世,他也就成了孤兒。
變成孤兒以後,張曉輝就靠著吃百家飯長大。在這家吃頓飯,那家給他件舊衣服,就這麼也漸漸長大了。
沒人管的孩子,長大後也不知道上學,就整天在街上玩耍,成了有名的街溜子。
不過,張曉輝秉性還是不錯的,和一群不肯上學的孩子玩,卻也沒沾染上那些孩子的惡習。
張曉輝其實是有錢的,每個月政府都會給他一部分錢。雖說這錢都是村裡替他管著,但是村裡每月也會給他零花錢。
這些錢他都沒花,因為他也不用花錢。吃飯到誰家吃誰家,衣服都是撿著舊的穿。現在農村生活條件也很不錯,誰家沒有幾件舊衣服,尤其是家裡有孩子的人家,替換下來的衣服,都是七八成新。
於是,那群不肯上學的孩子便攛弄張曉輝買煙買酒,張曉輝一直記得攢錢娶媳婦的事兒,當然不肯。
一計不成,又生一計,那群孩子見他串門方便,便又教他偷雞摸狗。
張曉輝當然不肯乾,他說全村都是他的家,偷自己家東西,那不是敗家子嗎。
所以,雖說全村人人都討厭張曉輝,可大部分人對他還是過得去的,很少說一到吃飯就趕他走的事情。
張曉輝對步光母親說:“大娘,你得看好你家的雞鴨,二蛋他們說要去你們家偷雞,拿來下酒呢。”
二蛋當然是綽號,現在誰還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。
步光母親聽完笑道:“好,聽你的,以後就讓你露露姐在家看家。今晚你跟我們吃飯吧。”
張曉輝笑著說:“好來大娘,來,我扛著钁頭,你歇會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