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宮。
攸寧皇後正在給陳平安上課。
忽然,一個女官出現在門口。
她也沒說話。
“平安,你把剛才所學,複習一下!”攸寧皇後說完,起身離去。
不久,攸寧皇後回來,表情古怪。
“平安,本宮問你,若你爺爺欲拆散你和長公主的婚事,你當如何?”攸寧皇後問道。
陳平安當時就明白了,三皇子那裡采取行動了。
“母後,我爺爺他哪敢啊?”
攸寧皇後:“本宮說如果。”
陳平安不假思索地說道:“我會感謝他八輩祖宗的!”
攸寧皇後:“……”
看來這貨還是不喜歡長公主啊!
“算了,不問你了,繼續上課……”
陳平安下學離開後宮,回到國公府。
就看見爺爺在池塘邊,給錦鯉喂魚食。
邊撒魚食,還邊搖頭晃腦地嘀咕著什麼。
“呔!”陳平安抽冷子跑過去,大喝一聲。
嚇得陳既白一哆嗦,手裡的銅盤掉進水裡。
“小混蛋兒,你想嚇死你爺爺啊?”可把陳既白氣壞了。
孫子這些天的禮學,貌似白學了。
陳平安嘿嘿笑道:“爺爺,你嘀咕什麼呢?”
陳既白:“今天,趙國公的女兒趙鸞紅白綾懸梁,幸好發現及時,沒死。”
“啊?她上吊了?”陳平安大吃一驚,懵了。上吊不該是三皇子的相好齊春荷嗎?
陳既白又說道:“陛下不得不收回成命,成全了她和八皇子。但,八皇子被封王,近日離京!”
陳平安臉色一變:“那三皇子呢?”
陳既白一怔,疑惑地看著大孫子:“三皇子怎麼了?”
陳平安想了想,還是說道:“三皇子與齊春荷兩心相印,本來,齊春荷打算用此烈女計的!”
陳既白明白了,苦笑:“八皇子封王走了,也就解除了與齊家的婚約。這倒是成全了三皇子。”
陳平安鬆了口氣,顯然,三皇子很安全。
也是後怕,要是齊春荷用了他的烈女計,離京的就是三皇子了。
……
一個月後。
陳平安的禮學,終於學完了。
至於是否畢業還是肄業,隻有攸寧皇後知道。
攸寧皇後是徹底放棄這孩子了。
也不能說是放棄,而是攸寧皇後不敢教他了。
要是再教下去,她都被帶跑偏了。
也不知道這個彪子哪來的魅力,總之,攸寧皇後怕了,怕自己也變成個彪子。
禮學學完了,該輪到皇帝魏淵功授課了。
畢竟,陳平安考入了天子堂,成為了天子門生。
而且是唯一的門生。
魏淵功也懶得去天子學院授課,直接讓陳平安來禦書房上課。
天子門生所學要高深很多,朱子注疏,尚書·洪範,治國九疇。奏章、判文、駢文、策論等書寫技巧。以及律法刑名,製衡之道。
陳平安自然很清楚,這些知識不是培養他做天子,而是培養他以後做一個合格的官員。
陳平安的學習勁頭,令魏淵功很滿意。
他也沒想到,彪子這麼愛學習,而且,在學習方麵,一點都不彪。
更難得是這孩子孝心,隻要有好吃的,必然會給他和皇後送來……
陳國公府。
“彪子,你給老子留點!”
“彪子,你站住!”
“你個不孝子,有了嶽父忘了親爺爺的小王八蛋!”
陳既白眼睜睜看著提著食盒跑遠的陳平安,氣得直跺腳。
海州進貢了一些生蠔,必須分給了諸多大臣一些。
結果,彪子發明了蒜蓉粉絲烤生蠔。
那個好吃啊!
可是,這個混蛋玩意兒不等他吃夠呢,就拿走了一大部分,說是孝敬嶽父嶽母去。
你說氣不氣人?
陳平安一路小跑,先去了三皇子府,放下一些烤生蠔。
之後又去了皇後那裡。
這才提著剩下的生蠔來到禦書房。
正好,今天也有課。
“平安來了!”一個老太監站在門外,笑臉相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