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河回到家中,亓雨趕忙上前,滿臉關切地詢問戰況如何。
得知白家與蝴蝶穀攜手戰勝了毒蟲穀後,亓雨吩咐婉兒為白河端來午餐。
白河看到平日裡愛吃的豆腐腦加辣椒醬,胃裡一陣翻湧,忍不住就要嘔吐,他急忙運轉靈力,這才讓那股強烈的嘔吐感消失。
亓雨察覺到白河的異樣,關切地問道:“河兒,你怎麼了?”
“我沒事,娘!”
“是不是沒胃口呀?”
說著,亓雨夾起白河最愛吃的大骨棒,放在他麵前。
白河一看到大骨棒,那些殘缺不全的屍體瞬間浮現在腦海中,終於,出於本能,他起身衝到門外嘔吐起來。
亓雨和婉兒對視一眼,無奈地笑了笑,隨後上前,亓雨輕柔地拍打著白河的背部,婉兒則倒了一碗水,等白河起身時,遞給他漱口。
早飯本就沒吃,白河此時也沒什麼可吐的,吐出的膽汁又苦又酸。
漱完口後,他感覺稍微好了一些,說道:“娘,我吃不下。”
“婉兒,撤下去吧,再去端一碗清粥過來。”
亓雨說著,拿出絲巾為白河擦拭嘴角。
白河的臉色略顯蒼白,精神也有些萎靡。
亓雨問道:“河兒,你是見不得死人嗎?”
“對不起,娘,河兒辜負了家族的培養!”
白河坐定後,一臉歉意地說道。
“河兒,你心地善良,但娘知道你並非懦弱之人。家族一直將你保護得太好,讓你忽略了這個世界的殘酷。不過,你得儘快適應,這世界的第一法則便是:人命如草芥,弱肉強食。麵對敵人,絕不能有婦人之仁,隻有殺光敵人,才能避免諸多麻煩。而麵對身邊人的離去,你可以悲痛,但不能因此亂了自己的心境。”
“娘,我明白,我不會做聖母的!”
白河語氣堅定地說道。
“休要胡說八道,你一個男孩子,怎麼能做聖母。”亓雨笑罵道。
白河趕忙解釋:“亂世先殺聖母……”
白河話剛出口,亓雨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,一臉虔誠地念叨著:“罪過罪過,聖母大人恕罪,小兒不懂事,您千萬彆怪罪!”
白河一陣無語,這不過是前世一句比較經典的話而已,沒想到母親竟如此緊張。
“以後可彆再胡說了,要是被無上存在聽到,降下神罰,誰都救不了你!”
亓雨嚴肅地教育他。
白河一邊喝著王婉兒端來的清粥,一邊老老實實地應道:“是,娘親。”
“河兒,彆想太多了,好好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亓雨說完,便帶著收拾好碗筷的婉兒離開了白河的房間。
待亓雨走後,白河來到自己房間的練功房,拿出從毒蟲穀後山大殿中獲得的蒲團。
他盤腿坐下,開始梳理思緒。
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,信息量也極為龐大,他需要一件一件地理清楚。
首先要解決的,是元神該去的地方。
他的意識進入靈台空間。
灰衣老者依舊一動不動,這讓他稍稍安心。
定空神晶就在自己的元神手上,他用神識掃過遠處融合進來的小空間,卻不敢深入探查,畢竟那位自稱禦獸宗副宗主的人物,能悄無聲息地進入自己的靈台空間,實力必定深不可測。
白河將定空神晶放在神向前輩所在之處後,元神飄向高空,他打算去探索那個通向泥丸的入口。
猛烈的罡風呼嘯著吹向他的元神體,不過經過上次消耗三枚蝶木果,外加融合了另外的一魂三魄,他的元神強度得到了極大提升。
如今這罡風的威力,已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。
他順利穿過罡風,來到了泥丸入口處。
白河漂浮在空中,心中思索著是否要進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