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知心道,這座椅的名字取的還真是奇怪;
玫瑰?
這詞應該是個外來詞吧?
周知不知道的是,玫瑰這詞還真不是外來詞,在西漢時就已經出現;
隻是那時的‘玫瑰’是指緋紅色的寶石;
直到唐朝,溫庭筠在一首詩中寫道:
楊柳縈橋綠,玫瑰拂地紅。
繡衫金騕褭,花髻玉瓏璁。
……
才將這個詞引申為植物。
閻連平興致勃勃的在前麵走著,一路給兩人介紹著一些不多見的家具;
李秉風不時問上一句,家具的年代、使用的官員層級,運用的場景;
手中則是不停的記錄著。
閻連平轉過一個拐角,正要說什麼,忽然咦了一聲;
在周知好奇的目光中伸手摸向一把椅子,這把椅子是圈椅的式樣;
但是扶手的部分,卻不像圈椅那般以一定的角度緩緩傾斜向下;
而是有些起伏,用於支撐扶手的部分,也不是正常圈椅那樣沒有支撐。
看著就像是用老山藤製作的一般。
閻連平驚異的問道:“小周,你這些家具是從什麼地方搞來的?怎麼會連鹿角椅都有?這可是清朝皇帝專用的。”
周知也是非常驚訝,他也沒有想到,掏個舊倉庫居然掏出一把皇帝專用的座椅出來了;
問道:“閻老師,能看得出來是哪位皇帝的座椅嗎?”
“是乾隆的。”
“怎麼看出來的?”
“你來看這裡。”說著,指著靠背上最後麵的一排字。
‘乾隆丙戌年仲秋禦題’
周知一呆,問道:“這乾隆丙戌年是哪一年?”
閻連平掐著手指算了一下說道:“是乾隆三十一年。”
儘管周知還想知道這乾隆三十一年是哪年?但也不好再問,估計這兩位也要算半天。
又仔細看了看前麵的木板上刻著的字,咦,好像是一首詩;
已識山中早晚涼,今朝況複立秋當。
如何午熱為孤注,疑是金官讓末光。
桐葉庭邊想影落,草蟲砌下覺聲楊。
農占晴雨紛如訟,曆驗原來亦鮮償。
周知指著靠板上的字問道:“閻老師,這是乾隆的詩?”
閻連平也看了一遍,笑道:“或許是吧,聽說這位一輩子作了四萬多首詩,如果你沒聽過這首詩,那麼多半就是他作的。”
周知沒料到閻連平也會幽默一下,笑道:“聽說這位活了八十九歲,就算每天作一首詩,也隻有三萬三千首,看來這位是出口便成詩。”
兩人都笑了起來。
閻連平有些不解的問道:“小周,這些家具你買了之後就沒有好好的看一看?”
周知苦笑道:“那麼多家具,怎麼看得過來?”
這也不能怪周知,那麼幾十大車家具,灰撲撲的,誰有那功夫一件一件的仔細去研究?
他又不是搞家具研究的。
等閻連平大致把這間倉庫裡的家具,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,已經是過了近三個小時。
閻連平略微有些遺憾的說道:“小周,你這裡明代家具倒是挺多,基本各個層麵人物使用的家具都有了;
可惜,清朝的家具稍微少了點,皇室裡麵的家具雖有幾件,但數量還是少了點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