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雲翔脊背又發冷了,她什麼意思?難道知道我和花麗芳的愛情故事了?不可能啊,這事如此隱秘,沒人知道的,他努力克製住緊張情緒,從容說道:“花麗芳同誌工作積極主動,儘心儘力,勇於創新,口碑很好。”
在男女方麵,花麗芳確實挺積極主動、勇於創新的。施雲翔深有體會,甚是歡喜,欲罷不能。
“再放放吧,等到鐵皮棚的關係戶查清了,鐵皮棚拆除了,發現她沒有牽涉其中,我就提拔她。”蘇黛玉語重心長地說,“再說了,最近在忙福鑫廠掛牌出讓的事,焦頭爛額的,也顧不上這個。”
施雲翔聽後眼神裡劃過一絲陰冷,果然,蘇黛玉依然是不鬆口,就是按住不提拔花麗芳,而且擺明了態度,要查清鐵皮棚的關係戶,隻要一查,不僅花麗芳有問題,自己問題更大。看來蘇黛玉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,花麗芳說得對,不把蘇黛玉這顆絆腳石踢開,他們永遠不會有好日子過!
一念及此,施雲翔下定了要打好征崴國際這張牌的決心,於是露出了殷切的關心之色,將話題轉移到了福鑫廠上,說道:“書記,福鑫廠涉及到幾十個編外乾部,他們的安置問題也是個難題。”
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早晚都要麵對,組織部要儘快研究,儘快和那些乾部談心談話、征詢安置意見,儘快起草安置方案,到時候我們五人小組開會研究。”蘇黛玉所說的“五人小組”指的是她自己、李偉雄、陶禮明、柳德勤和施雲翔。
施雲翔點頭說好,眼珠一轉,話題又被他轉到了征崴國際上,他有些氣憤地說:“蘇書記,雖然我不懂什麼工業,什麼招拍掛,那塊工作也不歸我管,可是作為福山街道的一份子,我有義務和責任為維護老百姓的利益而搖旗呐喊。您看看掛牌出讓領導小組搞的那個公告,什麼亂七八糟的,太不合常理了。”
蘇黛玉雲淡風輕地一笑,問道:“哪裡不合常理了?”
施雲翔像個專家一樣娓娓道來:“第一,公告時間隻有10天,哪有這麼短的?而且中間兩個周末,工作日隻有6天,一般都是要20天以上,這分明是不給那些第一次看到信息的企業準備的時間,而提前知道內幕的公司就占了便宜。土地尤其是工業用地出讓涉及到很多問題,不深入調查研究,不做好收益測算,哪個公司敢隨便接盤?
第二,不在市一級官方網站上發布,這也不行啊,看到的人就更少了,有故意縮小競爭範圍的嫌疑。第三,幾乎沒有媒體報道,隻在《東陽日報》報道了一個豆腐塊內容,範圍太窄,缺乏監督,就會存在暗箱操作的可能。”
蘇黛玉不動聲色地問:“你覺得誰在暗箱操作?”
“書記,您沒聽外麵的傳言嗎?沸沸揚揚的。”
“哦,什麼傳言?”蘇黛玉明顯神色一變,坐直了身子,嚴肅地問,“說來聽聽。”
施雲翔發現她神色緊張,語氣都有些變了,心裡更加覺得此事八九不離十,便壓低了聲音說:“說街道辦要賤賣國有資產,說您和征崴國際私下達成了交易,這場掛牌出讓走個形式,是量身定做給征崴國際的。”
蘇黛玉聽後微微蹙額,矢口否認道:“胡說八道!施部長,你信嗎?”
“我……我不信。不過,俗話說,眾口鑠金,積毀銷骨啊。”
施雲翔言不由衷,嘴裡說著不信,腦海裡卻是花麗芳傳播謠言裡的畫麵:一場豪華宴請後,王家領趁著給蘇黛玉握手的機會,將一張50萬元的銀行卡神不知鬼不覺地塞進了她的手裡,而她則不動聲色地將銀行卡握在手裡,揣進了褲子口袋,然後兩人會意一笑,開心地說了句:“合作愉快!”
施雲翔是來試探蘇黛玉的!也是來火上澆油的!
蘇黛玉故作鎮定,清了清嗓子說:“身子正不怕影子斜,讓他們說去吧。”
不過眼神閃爍,似乎有些慌神了。
“書記,我知道您是清白的,那您就應該據理力爭,扭轉乾坤,咱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把福鑫廠的地給賤賣了。”
“征崴國際是全國五百強,福鑫廠現在陷入困境,有這樣的大企業接盤是好事。有些人真是的,耍猴兒不怕人多、看熱鬨不嫌事大,造謠生事,搬弄十分,真是可惡!”蘇黛玉憤恨地說,“誰要是攪黃了這樁好事,我跟她沒完!”
終於戳中了蘇黛玉的軟肋,拿到了她的把柄,老子不僅要攪黃了這樁好事,還要你因此黯然下台!施雲翔暗中腹誹,臉上露出了笑容。
“你笑什麼?看我笑話嗎?”
正在得意之際,忽然傳來蘇黛玉不悅的聲音,施雲翔忙擺手道:“沒有,不敢。我是為書記感到振奮,想到您如此的清正廉潔,如此的剛正不阿,不可能搞小動作,那些流言蜚語很快就不攻自破。”
“那是,征崴國際的人我一個都沒見過,怎麼可能有私下交易?施部長,你是管乾部的,這種消息肯定是內部人透露出去的,捕風捉影,毀我清譽,你給我好好查,查清楚了告訴我,必須嚴懲!”
蘇黛玉說得是義正詞嚴,鏗鏘有力。
“是,好,明白!”施雲翔一邊表態,一邊心中暗笑:蘇黛玉啊蘇黛玉,你果然也是個表演藝術家,說得冠冕堂皇的,其實好虛偽,你那晚和征崴國際的王家領喝得多開心,手握得多緊,就差和他摟摟抱抱了。
又說了幾句話,施雲翔告辭離去。
蘇黛玉望著他消失的方向,心裡冷冷一笑道:花麗芳啊花麗芳,既然你這麼喜歡搞人,那就給你一個攪動風雲的機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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