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武道館內，木樁發出沉悶的撞擊聲。秦陽的拳頭在空氣中劃出殘影，72點的氣血值在經脈中奔湧，卻始終無法突破那層無形的屏障——距離1級武者的真氣外放，還差28點氣血值，而他本人，也不是那種能在1級武者之前就覺醒真氣的天才。
"發力不對。"
夏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她不知何時出現在訓練場邊緣，黑色訓練服一塵不染，腰間木劍的劍穗在晨風中輕輕晃動。
"1級武者才能產生真氣。"秦陽擦了擦額頭的汗水，"我還差得遠。"
夏凜走近，木劍輕輕點在他的手腕處："真氣不是蠻力。"她的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，"是引導。"
秦陽模仿著她的動作，卻隻帶起一陣微弱的風聲。夏凜微微蹙眉，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："閉眼，感受氣血流動。"
掌心傳來微涼的觸感，秦陽閉上眼，竟隱約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熱流在夏凜的引導下緩緩彙聚。這種感覺與係統技能截然不同——更自然，更符合這個世界的武道規則。
"記住這個感覺。"夏凜收回手，"六天後，再來。"
校園廣播突然響起："請所有同學立即到禮堂集合，重複，立即到禮堂集合。"
禮堂內人頭攢動，校長麵色凝重地站在講台上，身旁是兩名身穿金色製服的聯盟武者。秦陽注意到他們胸前的徽章——金色盾牌上交叉著兩柄劍。
"同學們，"校長聲音沉重，"昨天在斷刃崖發現了一個黑袍殘片，經鑒定屬於非法組織"暗影教派"。"
投影屏亮起，顯示出那個詭異的倒三角眼符號。禮堂裡頓時響起一片吸氣聲。
"三十年前大災變時期，這個組織曾協助異獸襲擊人類據點。"校長繼續道，"即日起，所有學生必須隨身攜帶聯盟通訊卡，發現可疑情況立即報告。"
散會後，秦陽被人群擠到走廊角落。一張折疊的紙條塞進他手中，展開後是夏凜工整的字跡：【後山訓練場，中午12點】。
正午的陽光炙烤著訓練場，夏凜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。她麵前的地麵上，用樹枝畫著那個倒三角眼睛的符號。
"暗影教派的"窺視之眼"。"夏凜用木劍指著圖案，"這個符號如果是暗影教派的人繪製的話，會帶有精神汙染，長時間注視會讓人產生幻覺。"
秦陽想起係統的警告："聯盟知道這個特征嗎？"
"知道。"夏凜收起木劍，"但黑袍人出現在實訓區域，說明聯盟有內鬼。"她突然話鋒一轉，"你的力量增長不正常。"
這不是疑問，而是陳述。陽光透過樹葉間隙，在夏凜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，讓她的表情顯得更加難以捉摸。
"實訓的生死關頭激發了潛能。"秦陽給出準備好的解釋。
夏凜盯著他看了幾秒，突然舉劍："證明給我看。"
木劍破空而來，速度快得驚人。秦陽倉促間激活"防禦"技能，堪堪擋住這一擊。三招過後，哪怕已經激活了“打擊”，他的校服已經被汗水浸透。
"停。"夏凜收劍，"發力方式不對，但力量確實接近1級武者。"她轉身準備離開，"明天六點，在這裡等我。"
"為什麼幫我？"秦陽忍不住問道。
夏凜的腳步微微一頓："蘇婉說你很有趣。"她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波動，"而且...那個黑袍人可能還會出現。"
放學時分，校門口多了幾名巡邏的聯盟武者。秦陽遠遠看到趙鐵山正在與他們交談，那道疤痕在夕陽下格外顯眼。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的通訊卡——卡片上的聯盟徽章在陽光下泛著正常的金屬光澤。
"秦陽！"
張浩從後麵追上來，手裡揮舞著一張傳單："看這個！武道聯盟要舉辦特訓班！"
傳單上印著標準的聯盟徽章，但秦陽注意到傳單邊緣有一處不起眼的折痕——恰好形成一個模糊的三角形。他想起夏凜的警告，不動聲色地問道："誰發的？"
"就剛才，一個戴鴨舌帽的家夥。"張浩撓撓頭，"怎麼了？"
秦陽剛要回答，突然感覺到了什麼。他猛地抬頭，隻見一個戴鴨舌帽的男子迅速鑽進了路邊一輛黑色轎車。
"等我一下！"
秦陽快步追去，卻在拐角處撞上了意想不到的人——蘇婉。她額頭的紗布已經拆除，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。
"莽撞。"她冷哼一聲，卻伸手拽住了險些摔倒的秦陽，"找什麼呢？"
"一個可疑的人..."秦陽猶豫片刻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發現。
蘇婉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："暗影教派的人敢在聯盟眼皮底下活動？"她突然壓低聲音，"夏凜讓我轉告你，明天訓練取消。最近...小心陌生人。"
路燈次第亮起，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。轉過街角時，秦陽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。他回頭望去，遠處的高樓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反光了一下，但仔細看時又什麼都沒有。
"怎麼了？"張浩疑惑地問。
秦陽搖搖頭："沒什麼，走吧。"
夜色漸深，兩個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儘頭。而在他們剛才駐足的地方，一片枯葉緩緩飄落——葉麵上，用極細的針尖刺出了一個微不可察的倒三角圖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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