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凡高還是有點擔心,他看電視電影上,還有一些新聞報道裡,殺手最喜歡動手的時機,就是在目標人物下車後,走進建築物門口那一段時間進行刺殺。
如果張瑞峰被殺手盯上了,那殺手極有可能在張瑞峰到達馬成公司下車那一瞬間下手。
馬成一聽張瑞峰也過來鹽州了,臉上立即露出了苦瓜一樣的臉色。
“哎呀,這,這真是麻煩大了。”在他心裡,這張老板隻不過是一個客戶而已,他肯沒有那覺悟說要保護這位張老板。
反正你芯片行業跟我風水行業牛馬不相及,他馬成也不靠那張老板吃飯。
現在,這客戶卻從東海市專門過來鹽州,而且還是在鹽州虎山山頂上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趕過來,這怎不叫他叫苦不迭呢。
說不定,那會把殺手再度引來鹽州的啊!
但聽到李凡高叫他出門一起迎接那張老板,馬成也不好推脫,隻好跟著李凡高便要一起出辦公室。
突然,他又停了下來。對李凡高說道:“且慢,李前輩,待我算上一卦,看看凶吉如何。”
李凡高心中一動,對呀,這裡不就有一個風水高手嗎,雖然馬成不像他師兄那般是一個算命高手,可起碼也會這算命吧,這是風水界的基本功吧?
且讓他算一算。
馬成隨後轉身,從桌上拿起一個龜殼,放入三枚銅錢,輕輕晃動。
銅錢撞擊龜殼,發出清脆聲響。
李凡高聽那響聲,竟然覺得那聲音仿佛在叩問命運之門。
幾輪過後,馬成將銅錢倒出,仔細端詳排列的卦象。
又拿起蓍草,雙手嫻熟地擺弄,口中念念有詞,偶爾仰頭看看天,哦不,看看天花板,像是在與天地對話。
那模樣,真是有點高人的模樣。
馬成叨叨了一陣子,李凡高聽得雲裡霧裡,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馬大師,你這究竟是啥意思?是吉還是凶呢?”
馬成回過神來,說道:“哎呀,對不住,對不住,李前輩,剛才我幫自己算了一卦,是‘吉’。”
“那,那我呢?”
馬成尷尬的笑了笑,說道:“你彆著急,現在我就幫你算。”
尼瑪,搞了半天,隻幫他自己算卦。
現在趕時間,李凡高也沒那功夫跟他計較。
馬成問了李凡高的生辰八字,又在拿起龜殼搖了起來。
片刻後,馬成眉頭緊鎖,緩緩開口:“你這卦象,眼下處於坎位,有點凶險,前路有點迷茫,事業上似有進步之象。不過,卦象很亂,有幾個支點我一時也沒參透,好象有凶兆,又好象有機遇,李前輩的氣場太盛,我還要多占幾卦。”
李凡高聽得真想抬手揍他。
這又有凶險又有迷茫,又有進步啥的,究竟幾個意思啊?
正想繼續追問細節,又見馬成又搖起了龜殼。
李凡高隻好按下心來,等他把那龜殼搖完,從那龜殼中把銅錢往桌麵上一倒。
那馬成又喃喃自語,說起了一連串的風水八卦上的術語。
過了好一會,馬成那老小子才對李凡高說道:“李前輩,從這卦象來看你的事業,前途光明,開未來一兩年的時間可能會是奮鬥期,那效果還沒顯現出來,過兩三年之後,不知為何,你的財運突然增加。這足以說明你的事業將會有很大的發展。”
李凡高心中暗罵:“他奶奶的,凡哥我現在左手握著黑石灘3.2億的資產,右手握著鬼屋嶺玄陰石石礦20的股份,三年後便會有所產出。”
“而且兩三年後,黑石灘項目就會把那供材料商的材料款全部償還完畢,每年就有1000萬的利潤收入;玄陰石礦收益不知多少,但肯定會比黑石灘要多,那當然是財運亨通啊。這還用你這老小子來算?”
不過他心裡還是有點佩服這馬成的專業素質,這家夥算的也挺準的,可是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算事業,也不是算婚姻,是算凶險啊。
關鍵時刻,這老小子有點不太靠譜。
於是他便道:“馬大師,現在張老板就要到我們這裡來了,而那‘毒刺’殺手組織的殺手很有可能也會跟著過來,這時候。還算什麼占卜什麼事業,當務之急是看看有什麼凶險!”
馬成說道:“我算過了,我沒有風險。”
“那我呢?”
“哦,那我再幫你算算。”
李凡高臉上急抽抽,這老小子腦回路有點問題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