芒種剛過，沛縣養豬場的產房裡飄著消毒水味。
蕭何蹲在豬圈門口敲算盤，二十頭待產母豬的智能項圈閃著綠光——那是他連夜開發的"用戶增長模擬器"。
"蕭總監，項家儘調組還有三小時到！"
周勃衝進來時差點撞翻飼料桶，泥水濺了蕭何滿腿褲。
算盤珠子"哢嗒"一聲脫弦，蕭何猛地抬頭，鼻梁上的眼鏡險些滑落：
"周勃你個莽夫！知道這桶裡泡著什麼嗎？"
周勃定睛一看，桶裡泡著的竟是整箱進口服務器芯片，正被消毒水泡得滋滋冒煙。
"這...這能行？"
"當然！"
蕭何摘下老花鏡抹了把汗。
"母豬體溫38.5c，比機房恒設備溫省電七成！"
他從白大褂裡掏出微型耳機塞進母豬耳朵。！"
悠揚的《搖籃曲》突然響起，母豬們集體抖了抖耳朵，項圈上的數據屏突然齊刷刷亮起——每個都顯示著十萬+的活躍用戶數據。
監控室裡，韓信貓在轉椅上憋笑，直到警報聲突然撕破夜空。
3號母豬的項圈彈出紅色對話框：
“檢測到用戶異常登錄——ip地址：楚營馬廄」。”
"項家派人偷咱們的"用戶"！"
蕭何抄起奶瓶衝向產房，瓶口還插著根網線。
"用奶瓶當u盤？"
周勃目瞪口呆。
"這不是普通奶瓶"！
蕭何邊跑邊擰開瓶蓋，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存儲芯片。
"這是沛縣土豬專用營養劑——摻了量子加密算法的！"
他突然停下腳步，從懷中掏出半塊羊脂玉佩。
"這是我娘給的，能屏蔽楚營的信號乾擾。"
周勃突然想起去年冬天，蕭何娘在雪地裡守著當鋪不肯走，直到手指凍得像紅蘿卜：
"何兒要的芯片，娘用嫁妝換了。"
"數據穩定了！"
韓信突然指著監控屏，
"母豬們正在生成用戶畫像..."
屏幕上的母豬形象突然變得活靈活現：
9號母豬被標注為"美妝達人"；
15號是"母嬰專家"；
連剛配種的2號母豬都被打上了"婚戀谘詢"的標簽。
"這是..."
周勃揉了揉眼睛。
"母豬還會用楚營的社交軟件？"
"當然！"
蕭何擦了把鼻血。
"我給它們編了人設矩陣，每頭豬都是ko！"
午時三刻，養豬場門衛收到個醃菜壇子。
蕭何掀開荷葉，二十枚鹹鴨蛋上刻著蠅頭小楷：
"兒，娘給你寄了老家母豬配種譜"。
壇底還藏著半塊羊脂玉佩——正是他當年典當給娘治病的。
"老太太夠潮啊！"
韓信舉著放大鏡湊近。
"這配種譜用摩斯密碼寫的！"
蕭何紅著眼眶把玉佩掛回脖子，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暴雨夜。
母親舉著油燈，在當鋪賬本上按下手印時，顫抖的手指劃破了窗紙：
"何兒，娘不怕黑，就怕你前程暗了..."
"總監！直播數據異常！"
周勃突然衝進來，臉上還沾著飼料。
項家儘調組的無人機剛架起設備，曹寡婦的直播間突然爆火。
"老鐵們雙擊666！看智能母豬在線生崽！"
鏡頭裡，5號母豬每生一胎，屏幕就炸開“用戶+”的煙花特效。
範增舉著計算器冷笑：
"這頭豬今天生八百胎？"
話音未落，後台數據突然彈出等比數列公式：a?=，r=1.5，s?=？
"根據《沛縣畜牧法》第三十七條..."
蕭何推開金絲楠木算盤，珠子翻飛間算出答案。
"每胎可按等比數列裂變計算，最終用戶量是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