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邦子!快聞聞這墨香!"
項羽踮著腳揮狼毫,墨汁雨點般濺在劉邦剛烤得冒油的狗腿上,金粉混著油漬在炭火裡泛出詭異的光,
"瞧見沒?鯨魚油兌金粉,全鹹陽城找不出第二瓶!秦始皇都沒這待遇!"
劉邦叼著竹簽斜眼瞟,案幾上的絹布協議卷起來比他的腰圍還粗:
"項總監,這合同頁數比我老劉家祖墳族譜還厚啊?您這是讓我簽賣身契,還是開故事會?"
話音剛落,房梁"吱呀"一聲,黑黢黢的蜘蛛拖著絲線垂下來,在"三年上市"條款上飛快織出個骷髏圖案,八條腿還不忘比個"耶"。
"劉總說笑了。"
範增扶了扶玳瑁老花鏡,枯枝般的手指戳著絹布,指甲縫裡還沾著昨晚算卦的龜甲碎屑,
"您看這違約金條款多實在——"
他話音未落,木地板突然"轟隆"裂開,青銅鼎"噌"地冒出來,鼎裡的炭火映得眾人臉色發青,"要是違約,您可得在這鼎裡燉足三天三夜!
順便撒點沛縣狗肉調料,味道絕了!"
"兒啊!第三十七行不對勁!"
韓母踩著織布機,踏板"咯吱咯吱"響得像臨終遺言。
梭子閃電般穿梭,絲線在絹布投下的陰影裡,竟顯出比螞蟻還小的字:
簽約即視為同意全身刺青西楚ogo。
蕭何掏出放大鏡,鏡片反著詭異的光:
"項總監,這紋身條款...紋在屁股上,穿褲子看不見,算不算數?我保證絕對不偷看!"
"你當是過家家呢?"
項羽"砰"地拍案,震得桌上的狗肉骨頭跳起踢踏舞,腰間玉佩撞得叮當響,
"要紋就紋腦門正中央!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項羽的人!"
話音剛落,房梁又掉下個東西——灰撲撲的壁虎正巧趴在他額頭上,尾巴蜷成個"王"字,還衝眾人擠了下左眼。
"劉季!擦擦汗!"
呂雉甩出繡帕,帕角暗紅的胭脂寫著蠅頭小字:
鼎底有夾層。
劉邦秒懂,假裝擤鼻涕把帕子塞進青銅鼎。
頓時青煙四起,鼎裡緩緩浮出塊竹簡,上麵的篆字泛著幽光:
若違約,子孫三代送驪山修服務器。
"項總監!"
劉邦突然摟住項羽肩膀,笑得滿臉褶子能夾死蒼蠅,
"聽說您最近失眠?我這有祖傳狗油安神膏..."
邊說邊往對方袖口抹油漬,正巧蓋住藏在邊角的"連坐條款",
"抹上保證您一覺睡到垓下之戰!"
韓信蹲在泗水河邊刷竹簡,月光灑下來,空白處突然顯出藍光字跡:
簽約者需每日給項羽請安。
韓母提著燈籠走來,竹杖敲了敲兒子腦袋:
"傻小子,把狗毛刷沾韭菜汁試試。我昨晚夢見薑子牙托夢,說這招管用!"
刷子掃過竹簡,紅字像活過來似的冒出來:
違者沒收沛縣話事權。
河麵"嘩啦"一聲,錦鯉躍出水麵,鱗片反射的月光在竹簡上拚出兩個大字——快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