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哢嗒、哢嗒..."
油燈在寒風裡晃悠，蕭何的算盤珠跳得比熱鍋上的螞蚱還急。
韓信蹲在案邊啃著硬得能砸核桃的冷饃，腮幫子鼓得像塞了兩個饅頭：
"蕭哥，這賬算到雞叫三遍了，還沒平？"
"平賬？"
蕭何"啪"地拍桌角，震得油燈芯子竄起老高，
"項家審計組天一亮就到！咱賬上三十萬石粟米的窟窿，比沛縣的枯井還深！"
嘩啦一聲，竹簡摔在地上散開，裡頭還夾著張皺巴巴的狗肉券——上頭印著「可抵軍糧五十石」，邊角歪歪扭扭簽著"劉邦"倆字。
韓信撿起券晃了晃：
"去年主公請項伯吃狗肉的欠條？這能頂飯吃？"
暖簾突然被掀開，裹著寒氣的呂雉衝進來，懷裡哭鬨的劉盈把小拳頭攥得通紅：
"大半夜嚎喪呢！盈兒剛睡著就被吵醒！"
她單手從背簍掏出個巴掌大的漆木盒，
"接著！"
韓信慌忙接住，盒蓋"哢嗒"彈開，藍光像小瀑布似的湧出來，密密麻麻的小格子在裡頭滾動。
他瞪圓眼睛：
"這...這是啥玩意兒？外星來的計算器？"
"西域水晶板，"
呂雉邊哄娃邊說，把發顫的手指戳在屏幕上劃拉，
"我拿陪嫁的玉鐲子跟胡商換的，能裝二百五十六頁賬冊，比你蕭哥的算盤快十倍！"
蕭何剛把手指往水晶板上一搭，屏幕"轟"地炸開血紅警告：
第88頁需親子血解鎖。
"血？"
韓信抄起匕首就要往掌心劃，呂雉的繡鞋"嗖"地飛過來，精準命中他手腕：
"豬腦子！親子血非得是人血？"
她抓起啃得隻剩骨頭的鹵豬蹄，使勁擠出褐色醬汁抹在屏幕上。
"唰"地一聲，賬頁展開，標題差點把蕭何嗆死——《項羽痔瘡診療費清單》，下麵密密麻麻列著"名貴痔瘡膏三箱金絲坐浴盆五個"。
"妙啊！"
蕭何笑得直拍大腿，
"狗血當密鑰，項家那幫老古董翻破腦袋也猜不到！"
笑聲未落，"哐當"一聲，樊噲舉著滴血的菜刀撞開門：
"嫂子！剛宰的活狗，血還熱乎..."
他瞅見水晶板顯示狗血純度98，撓撓頭憨笑：
"俺特意挑的會看家的中華田園犬！"
窗外突然傳來聲慘叫。
眾人扒著窗縫一看，項家探子正抱著腿蹦躂，褲腿上炸開一片紅字：
假賬警告！再偷看剁爪子！
原來呂雉早把狗血拌著辣椒粉埋在四周，活脫脫一個"辣味地雷陣"。
深夜，韓母拄著拐杖摸進賬房，白發在風裡飄得像團棉花：
"閨女，把這個織進賬本。"
她攤開手心，五彩絲線在月光下泛著微光。
呂雉將絲線接入水晶板，屏幕瞬間變成"哢哢"作響的織布機。
韓母踩著踏板哼起小調：
"一緯藏糧草...二緯埋金礦..."
隨著梭子飛舞，密密麻麻的賬目化作雲紋錦緞。
韓信突然指著屏幕喊：
"娘，這怎麼缺塊數據？"
"傻小子，"
韓母用發簪挑開線頭，泛黃婚書飄落出來，新郎欄寫著"劉邦"，日期竟是二十年前。
蕭何一口茶噴在竹簡上：
"主公還有這段風流韻事？"
"他當年拿三斤狗肉當聘禮，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