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淹了服務器?
蕭何的算盤珠早排出了積水成本。
當劉邦舉著狗肉串戳穿賬本時,三百顆星宿算珠正懸空拚出倒計時雨雲。
“戌時三刻雨停,”
蕭何彈飛濺到算珠上的油星,
“這雨本就是咱們的水軍。”
直到母親枯槁的手拍響算盤,童謠聲中珠子在浸水的《債務重組方案》烙出金色晴雨符。
“哭什麼?”
蕭母把發黴的《九章算術》按在他胸口,
“你爹的晴雨表...刻在粟米賬上。”
暴雨砸在行軍帳篷上,像萬千算珠劈啪炸響。
蕭何跪坐在賬本堆裡,三百零一顆紫檀木算珠在《季度現金流預測表》列陣,每顆都刻著細密星宿紋路。
“蕭總監!垓下並購現場暴雨淹了服務器!”
傳令兵撞開帳門,泥水潑了滿案。
“急什麼?”
蕭何眼皮都沒抬,三顆濕漉漉的算珠哢嗒嵌進表格
“不可抗力損耗”欄,“這雨的成本,早算進第三季度虧損了。”
賬本墨跡被水漬暈開,三顆算珠突然在濕紙上自發滾動,拉出的水痕歪扭指向西南未位。
帳簾嘩地被撕開,烤狗肉的焦香混著雨腥氣衝進來。劉邦渾身滴水蹦到案前,油乎乎的肉串“噗嗤”戳穿竹簡:
“老蕭!項禿子開直播了,他那頭晴空萬裡!肯定買了天氣保險對衝!”
蕭何猛抄起算盤框淩空一抖——
嘩啦!
三百顆算珠掙脫絲線懸停半空,在昏暗中急速碰撞滑移。
水痕交錯牽引,三息之間凝成深褐木珠拚出的積雨雲圖,漩渦中心鑲著幽光的“戌”。
“戌時三刻雨停,誤差不過半盞茶。”
蕭何抹去濺到臉上的油星,
“慌什麼?這雨本就是咱們的‘水軍戰術’。”
青衫拂過懸浮的珠陣,張良指尖幾乎觸到雲圖邊緣的雷紋珠:
“蕭兄這算盤...框上陰刻的竟是二十八宿分野圖?”
帳外驚雷炸亮蕭何半邊臉,他撫過盤框凹凸的星圖:
“家母親手雕的雷劈棗木。商道即天道,算珠一動,風雲變色。”
夜半時分,沛縣舊糧倉頂棚被風撕開裂口,濁黃雨水瀑布般灌下,眼看要淹了堆在角落的竹簡賬冊。
蕭何徒勞地舉盆接水,賬本朱砂批注已暈成刺目的血泊。
哢噠。哢噠。
積水陰影裡浮出昏黃油紙燈籠,映亮蕭母溝壑縱橫的臉。她將燈柄塞進兒子濕冷掌心,枯槁的手重重拍向算盤!
“兒啊,陰晴雨雪...”
沙啞嗓子磨出奇異的韻律,
“全在爹娘教你哄娃的歌謠裡——”
枯瘦五指猛地劃過盤麵!
“子醜寅卯糧價漲!”
七顆珠子彈進左上格。
“辰巳午未南風響!”
右下角珠串啪嗒歸位。
“申酉戌亥雷公怒!”
中央三列珠子瘋狂震顫。
“金木水火算珠藏!”
暴雨轟鳴中,算珠隨荒腔走板的童謠自行躍動!
浸透的《債務重組預案》上,珠子滾壓出的“”形水痕未乾,又碾出濕淋淋的“”。
蕭何瞪裂眼角:
“娘!這調子...”
“你三歲尿床那年哄你睡的《陰晴曲》。”
蕭母笑著踹向糧倉梁柱,
“去!把第三根梁左轉三圈!”
朝堂銅柱倒映著蕭何冷笑的臉。
禦史大夫的唾沫星子噴到禦案:
“蕭何用假賬蒙蔽天象!其罪當誅!”
烏木算盤砸在金磚上迸出火星:
“昨日預報未時雹災,諸公不妨看看鹹陽西市監控!”
直播畫麵裡,雞蛋大的冰雹精準砸進項羽糧車,劉邦蹲在鏡頭前啃西瓜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