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臣被迫答應了呂鮪的要求。
這是沒有多餘選項的選擇。
砌牆,不就是砌牆嗎。
可是,這他老娘的是院牆嗎?
說是城牆還差不多。
呂鮪給蘇臣劃了一塊地,這塊地足足有三百畝那麼大,要求蘇臣一年之內,把院牆砌起來。
這不是砌院牆,這是建城堡!
牆高一丈二尺,牆寬三尺一寸,而且還要建設了望台。
如此巨大的工程,一個人,一年之內建好?
蘇臣能建好嗎?
答案,當然是建不好!
不要說是一個蘇臣了,就是十個、二十、個一百個蘇臣,也難以建好!
但是,蘇臣認命了,就是死也不去坐牢抵債。
蘇臣為了活命,拚了命了。
“那個人是誰?怎麼一個人要建設一座城堡?”
延岑來到呂氏家裡做客,偶然之間,看到了這一幕。
“嗨,還有誰,我的一個仆人。他老娘的,不懂人情世故。”
大當家的呂鮪,把事情的經過,向延岑敘述一遍。
“呂鮪,呂將軍。聽你這麼一說,我感到這就是你做的不對了,想想你,可是一個地方豪傑,有什麼事情不能擺平,何必要去為難這個蘇臣呢?”
“大王,您有什麼想法儘管明示。”
呂鮪忽然覺得延岑講得有道理。
想想也是,自己一個豪強地主,京城、郡府哪裡沒有關係,何苦要為難一個書生,做這些讓世人不齒的事情啊!
看來真是自己格局小了。
“呂將軍,還用我講明白嗎?一個寧可累死也不去坐牢抵債的人,一定是一個非凡之輩。放著這樣的漢子不用,非要刁難他,你可要當心。
如果他哪一天得勢了,小心你的寶貴的生命。”
“哎呦呦,大王,您說的對。是我大意了,小氣了,做事欠思考了,短視了。我這就糾正。”
呂鮪把能夠表明,自己錯誤的形容詞,全都抖摟出來了。
他馬上吩咐,把蘇臣帶進府裡說話。
“該死的呂鮪,你就這樣折磨我吧,有朝一日,我蘇臣得勢了,絕不會放過你!”
蘇臣在大太陽下,汗流浹背,正在拚死拚活地乾活兒,詛咒呂鮪。
監工舉著皮鞭,耀武揚威地蹲在,大樹下乘涼。
突然,監工走了過來。
“大父,我沒有偷懶,大父我沒有偷懶,大父我沒有偷懶!”
蘇臣嚇得汗水模糊了眼睛。
“蘇臣,大父還沒有發話哩,你唧唧歪歪個什麼?快跟大父進府去,家主讓你進府裡說話啊!”
蘇臣一愣,預感到大難臨頭了。
“好吧。”
蘇臣馬上釋然了,也好,早死早托生!
然後,
他匍匐在地,朝著埋葬父母的方向,
大聲呼喊:”翁,娘,孩兒不孝,這就找尋你們去了。”
“蘇臣,不要他老娘的,咋咋呼呼的了,大父讓你快一點兒過去!”
蘇臣拜過翁娘,
站起身來,反正是一死,決不能讓呂鮪這個馬鹿夜郎,小看了我。
“是嘛,前邊帶路。”
蘇臣一反常態,竟然反客為主了。
“喝!蘇臣你他老娘的是找死嗎?”
管家就要揍蘇臣。
“哪個,管家,你快點不行,不要磨磨唧唧的,武安王已經等著急了。”
呂梁奉命前來催促蘇臣。
管家不敢怠慢。
“蘇臣。你他老娘的就等著挨揍吧。”
蘇臣並不搭話,跟著管家前去拜見呂鮪。
可是等到見到呂鮪後,這家夥卻一反常態,昂首而立,並不下跪,更一改唯唯諾諾的,
神態。
“跪下說話!”管家色厲內荏。
“大丈夫跪天跪地,跪君王,跪父母,就是不跪土豪劣紳,地主惡霸。”
蘇臣豁出去了,大不了一死。
“哈哈哈…我說什麼來著?”
延岑看到這一幕,禁不住朗聲大笑,打趣呂鮪。
呂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他也沒有料到,蘇臣會來這一招兒。
“蘇臣,端坐在你麵前的這位,你知道是誰嗎?“
“不知道!也不想知道!”
“蘇臣,你知道武安王延岑,延王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