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
馮異正在和銚期、耿弇、王霸、趙匡等一眾將領商量著如何破解隗囂的大陣。
“大將軍,您離開長安以後不久,隗囂就擺下了這座大陣,言稱要和你決以死戰。可是直到今天,他也沒有進攻的跡象,偶有討敵罵陣,似乎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。至今,想不明白隗囂為何出此下策。”
耿弇第一個發言。
“以你對隗囂的了解,這個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?”
馮異和隗囂沒有接觸過,所有關於隗囂的信息,大多來自道聽途說。
即便隗囂和大漢皇帝劉秀之間的書信來往,他也沒有見到過。
當然,那也是國家秘密。
“大將軍,不瞞您說,我和隗囂有過交際。不過,那時候我短暫離開您,跟隨鄧禹大將軍作戰,隗囂和鄧將軍交好,所以我們彼此配合作戰。
那個時候,這個隗囂,為人仗義,愛民如子,他協助鄧禹將軍對付呂鮪,鄧將軍就持皇帝旨意封他為西州王。”
“以前,本帥隻知道鄧禹的大將馮愔,因為反叛鄧禹被殺,不知道是隗囂阻擊馮愔並殺之。這件事情可屬實?”
“此事屬實。那個時候的隗囂很仗義,不像今天這般,非常猥瑣。”
耿弇如實回答。
“解鈴還須係鈴人。這件事情,就由你全權處置,打探清楚隗囂的真實目的,然後報告本帥知道。”
“得令。”耿弇領命而去。
了解到隗囂為人,和過去與鄧禹交好的情況,馮異輕鬆不少。
“看來,大司徒不是徒有虛名啊。”
銚期感歎道。
“是啊,鄧禹是一等一的將才,帥才。隻不過當時的環境,他一心一意要大格局,時間上不允許罷了。
現在看來,是鄧禹早就給我我們鋪好了路。
可以預見,這一次,耿弇能夠促使隗囂退兵。”
馮異也感歎,此刻,他對鄧禹是真心佩服。
這個白袍小將,格局實在太大了。他的眼光放的很遠,很長。
“那麼這麼說來,隗囂隻要退兵了,我們就失去了一方敵人,可以更好地收拾公孫述和延岑這兩個老小子了。”
王霸插話道。
“那是當然的。你們做好接應耿弇的準備,我們不要打無準備之仗,萬一隗囂真的與我們決裂了,我們也好從容麵對。”
馮異提醒銚期、王霸和眾將領。
實際上,馮異內心是清楚的,他的最終戰略目的是要消滅隗囂,隻不過直麵隗囂這一頁還沒有翻開。
“大將軍您就放心吧。隗囂翻不了天。長安穩如磐石。”
耿弇直奔隗囂大營。
呂彪守在大陣門口,聽說漢軍大將耿弇來了,呂彪馬上來了精神,他並不向隗囂通報。
“耿弇你這臭小子,每一次難為我們呂家都少不了你,這一次我就把你碎屍萬段吧。”
呂彪咬牙切齒。
現在西州境內,呂鮪不在,呂彪就是呂氏家族的代言人。
“呔,來者何人報上名來?”
呂彪躍馬向前擋住了耿弇的去路。
“征西大將軍麾下大將耿弇,敢問將軍是何人?請將軍稟報西州王隗囂,就說故人來訪。”
“耿弇,乃翁等的就是你,你還不快快受死。”
呂彪咬牙切齒。
“你是何人?還不報上名來,耿弇從來不殺無名之輩。”
耿弇壓根就沒有把呂彪放在眼裡。
“關中呂氏,二代當家的呂彪,你呂大父。”
“呃,你就是呂鮪,那個老小子,不爭氣的侄子,呂彪啊,不過一條小毛蟲而已。也敢在你耿弇大父麵前耍橫?”
呂彪自以為他是二代,
但是,二代耿弇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。
“呀呀呸!耿弇你不過就是一個小白臉罷了,乃翁向來不服氣你,都說你武功有多厲害,今天乃翁就和你比劃比劃,看看是你厲害,還是你呂大父厲害。”
呂彪也是瘋了,一口一個大父地,辱罵耿弇。
耿弇是獨苗,父親是節度使,高官。
他自幼接受著良好教育。
仁義禮智信,全都懂,全都是楷模。
即便後來,從幽州起兵,跟隨馮異,
南征北戰,依然保留著君子之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