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白哥……這樣真的可以嗎?”
“噓,彆動。”
今天的風很大,天色特彆陰沉。進入十一月,海城逐漸冷了起來。
大概是天氣原因,市中心的五星酒店門口沒什麼人。
酒店門廊高挑的穹頂下,一對俊男美女相擁而立。
蘇恒被周非白虛虛環住,她抬頭問道:“你怎麼能確定他會來?”
周非白故作神秘:“秘密,你裝像一點,他馬上到。”
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,真的很想用力抱住她。但他沒忘,上次未經允許的擁抱,她有多生氣。
蘇恒不知道周非白的想法,她有點擔心待會兒的場麵,問道:“你打架厲害嗎?”
“你怕等會兒要打架?”周非白笑道。
蘇恒點點頭,“概率有點高。”
“為了你,挨頓打沒關係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這麼說他武力值真的不行?“要不還是再想彆的辦法吧!”
蘇恒想撤,顧沅甫真挺狠的。
“你不會是在心疼我吧?”
周非白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,蘇恒被他問的尷了一尬。
和顧沅甫的離婚冷靜期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了,但是他就是不去和她領離婚證,上次的代理律師也消失了。
他就一直是一副耍賴的態度:想離婚沒門兒。
周非白說他有辦法,就直接拉著她來到酒店門口。
她覺得周非白這辦法實在不靠譜,甚至有點危險。
顧沅甫在等紅燈的間隙,抬手揉著右肩。
今天陰天,他的肩膀很難受。
自從跟蘇恒分開,他就沒有在意過傷口。
以前都是蘇恒在他耳邊碎碎念,會及時阻止他過度用力,會在陰天下雨時給他貼暖寶寶。
會對他說,這樣不行,那樣不許。
當時隻道是尋常。
痛的時候回憶起來,才知道有她在耳邊嘮叨是多麼幸福。
電話響了,是老張哥打來的,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。
“小顧總,你和小蘇的請柬我們收到了,我和我娘到時候一定會去參加婚禮!”
“請柬?”
“是啊!”張大娘在電話裡說道:“請柬發到小趙主管那裡了,他忘了送來,今天才我們才收到!這麼大的喜事都敢忘,我剛才好好說了他一頓。”
顧沅甫想起來了,有一天蘇恒在家裡統計要發請柬的名單,特意提到了張大娘和老張哥。
【我想他們了。】
【那我們提前把他們接過來,婚禮的時候就當你的娘家團,好不好?】
【哈哈,張大娘要是娘家團,你想進我的門可就難嘍~】
【我怎麼覺得,你很希望我被關在外麵?】
他扔下手裡的東西把她撲倒,壓在地毯上撓她的癢癢肉,他發現這一招很好用。
【不敢不敢……你又欺負我……】
信號燈已經變綠了,身後的車在按喇叭催促。
顧沅甫隻好收起思緒,過去再美好,也隻能是回憶了。
“對了小顧總,過年的時候,我給你們拍了幾張照片,當時忘了發給你,等會發過去,就當是個小賀禮了!”
老張哥發來的,是除夕夜裡蘇恒和他互戴戒指的照片。
煙花在頭頂接連盛放,他們的肩頭落滿雪花。
她低頭為他戴戒指時,發絲被風吹起,而他微微俯身,目光專注,仿佛世界隻剩這一件事值得認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