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禾明知道他們不會說,卻還故意不依不饒,“我不管,我就要知道,不然的話,我就讓街坊鄰居都知道奶家糞坑裡藏著寶。”
“沒有,什麼都沒有,彆胡說八道。”阮老太不以為然,堅持不說,至於其餘人,裝耳聾,聽不見。
阮星禾看看離著他們不遠不近的走著的人,特意揚起聲調,“奶,你是不是挖寶才掉糞坑?是不是還沒挖出來?”
頓了頓,又大聲問,“什麼,真挖出來了?藏哪了?”
“阮星禾,你閉嘴!”阮老太忍不住了,“你一天到晚胡咧咧什麼?就你長嘴了?要鋸嘴的葫蘆拉反了,你倒是開後眼了,什麼都胡說八道。”
“……”
阮星禾也真是開了眼了,阮老太竟然會自創歇後語。
要鋸葫蘆嘴兒都能給鋸反了,在葫蘆屁股上開一刀,那得是有多眼瞎?
見目的達到,阮星禾乾脆閉嘴,什麼也不說了。
另一邊,阮星陽回到家裡,見家門鎖著,無聊的站在門口左一支右一支的抽煙。
左等右等,都不見人回來,不禁煩躁的扯動鎖子,隻聽到“哢擦”一聲,鎖子壞了,竟然被他將鎖扣扯了下來。
阮星陽一臉懵逼的晃蕩幾下壞了的鎖扣,“早知如此,就不傻站著了。”
推開屋門,他先進了屋,拉開電燈,燈亮的刹那,就看到一隻肥碩的老鼠,從眼前一晃而過。
奇怪的是,他好像看到這隻老鼠是直立行走,肚子圓的能敲鼓,甚至,肩膀上還用小木棍扛著一個迷你小包袱。
……
阮星陽隻覺得汗毛直豎,滿臉不可置信的使勁兒揉著眼睛,再次看過去,又發現,什麼都沒有。
阮星陽無奈的拍拍額頭,喃喃自語,“這兩天受處分,壓力太大,都產生幻覺了。”
關好大門,他將手上的包袱扔在單人木沙發上,整個人非常疲憊得往木頭沙發上躺過去。
眼角餘光,突然又看到一隻肥老鼠非常快速的捯飭著小短腿,“噔蹦噔蹦”的從身旁地上掠過。
阮星陽蹭的一下站起身,很是認真的瞪大眼珠子尋摸屋裡,想知道他剛才看到的是什麼東西?
在廳中沒看到東西,他又往裡屋走去,先去查探桑秋葉和阮大祥住的屋子。
他們倆住的是家裡朝陽也最寬敞的主屋,隻是,拉開燈之後,光線有些暗。
在部隊待了幾年的阮星陽膽子不小,卻也覺得瘮得慌,查看半天,也沒發現異常,頓覺鬆了口氣。
走出阮大祥和桑秋蘭住的屋子,阮星陽疑惑的眼珠子亂轉,沒看到什麼,他又回到從廢品站淘回來的破木沙發上坐下。
坐下之後又如火燙屁股一般立馬彈了起來,他看著眼前癟下去的包袱,陷入了無邊的迷茫中。
用手將包袱打開,查看裡頭的東西。
包袱裡,他帶回來的換洗衣裳在,錢包在,這就奇怪了,包袱裡少了什麼呢?
“不對啊,褲衩子怎麼少了三條?我帶回來的牛肉罐頭呢?”阮星陽在包袱裡胡亂扒了扒,“臥槽,不是吧,偷褲衩子的肥老鼠?”
阮星陽隻覺得頭都炸了,他有一條褲衩子,是用他媽做裙子剩下的白底藍花的確良花布料做的,在部隊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穿,如今,花褲衩丟了,怎麼覺得那麼不對勁?
在屋裡轉了一圈,阮星陽沒有找到花褲頭,不禁疑惑的皺緊了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