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暈著的村長被控製起來,劉班長讓戰士們將現場的武器都收繳起來,孟隊長則是開始詢問關於方家姐妹的事情。
馬永貴見真的是來查關於那兩個買來的城裡姑娘的事,嚇得瑟瑟發抖:“不關我的事,拐賣婦女的事情我都沒有參與。”
孟隊長見多了這樣見風使舵的小人,冷著臉訓斥,“少廢話,說,是誰乾的這缺德事?你們村子裡為什麼不報案?”
馬永貴委屈巴巴的說道:“不是,這村裡都是這麼過來的,誰閒的沒事跑出大山去報案啊?還要不要在村裡混了?”
劉班長聽了,眼珠子一瞪:“你們那是土匪行徑,是犯法的。”
“這~村民們哪懂法啊?”馬永貴歎口氣,“我們村子閉塞,又窮,上頭一年到頭也不派個人下來,哪有人講法?”
孟隊長凉凉的看著這個企圖混淆視聽的家夥,“村民們不懂法,你和村長也不懂?那你這民兵連長怎麼當上的?還有,你們選村長也是閉著眼睛選?什麼都不懂的人也能當村長?”
馬永貴耷拉著腦袋,像一隻被欺負的喪家犬:“我當民兵連長,是因為我槍法準,至於村長,在村子裡最有威望,整個村子都以他馬首是瞻,連我都隻是村長手下的兵。”
一聽到兵字,劉班長頓時有了幾分興致:“你是說,你們村長還做過軍官,是哪個部隊的?”
馬永貴抬眼看了劉班長一眼,又低下頭閉了嘴巴,無論劉班長怎麼問,都不往下說了。
孟隊長和劉班長互相對視一眼,眼神都警覺起來。
這村長,看起來得有六七十了吧?就算是當過兵,那也得是上一輩的事了,抗倭戰爭或者是國內亂騰那時候的軍官。
按說,就算戰鬥結束,他應該也是在編的,怎麼就淪落到這山窩窩裡當村長了?
劉班長不再問他們是哪個部隊的,而是轉移話題,“你們村長今年多大了?”
“七十。”
“你呢?”
“五十五。”
根據他們的年齡推算,差不多也就是那樣了,他們都是從那段崢嶸歲月裡走過來的。
想到這裡,劉班長看他們的眼神很是複雜,他們可能立過功,但是,現在確實又犯了錯。
劉班長暫且不再糾結他們的來曆,淡然問道,“說吧,那兩個姑娘,是誰家買的?”
對於這,馬永貴沒有包庇,畢竟,隻要是大家醒來,一問一個準兒,瞞不住。
於是,他指著躺在地上的牛家人還有馬家人說:“就是他們兩家,他們兩家對門,離的不遠。”
對於這兩家人,就沒那麼客氣了,手銬銬了一部分,剩下的,直接都用繩子捆了串兒。
戰士們和同誌們就是來抓壞人的,隨身背包裡自然少不了帶繩子。
又過了半晌,那些人都陸續的醒了過來,醒一個控製一個,最終,這些人都抱著頭蹲著,被同誌們拿槍口懟著,動都不敢動。
基本都是嚇暈,累暈的,沒有要人命。
村長也悠悠轉醒,睜開眼睛,看到眼前的這些士兵,還有些懵,仿佛看到那昔日一起戰鬥過的那些戰士。
待清醒過來,看清楚眼前這些年輕的麵容,村長恢複了一貫的冷靜淡然。
再轉過頭看看四周,在看到那些公安同誌的時候,什麼都不用問就都明白了,這是為了那姐妹倆來的。
他倒是沒想到,現在的公、安竟然那麼負責,以前,村裡沒少折騰這種事,根本沒人管,現在怎麼還找到村裡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