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蘭聽到外頭有人喊有她的信,連忙從屋裡跑了出來。
她下工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漱,累的直接回到屋子裡倒頭便睡,動都不想動一下。
雖然她下鄉也有半月了,卻依然適應不了勞動的強度,每天累的腰酸背痛,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,要不是有她要做京都李家千金的信念支撐,她都堅持不下去。
如今,珠子丟了,她都有些不確定還有沒有希望,她怎麼敢說珠子變成了一坨臭狗屎?李家人會不會直接將她打死?
阮星禾吃著晚飯,看著阮星蘭從知青院裡快步跑到門口,還在尋思,這時候誰會給她寫信?難道是京都李家,她已經聯係上了?那就有好戲看了。
阮星蘭收了信,立馬打開信封,邊走邊看。
越看,眉頭皺的越深。
陸陽也好奇是誰給阮星蘭寫的信,悄摸摸的湊了過來:“星蘭,誰給你寫的信?”
他冷不丁出聲,把阮星蘭嚇了一跳,手一抖,信封從信紙下頭漏出來,飄到了地上。
陸陽立馬蹲下身,將信封撿起來,好奇的看了一眼,驚訝的脫口而出:“京都來的信?”
阮星蘭心裡一驚,立馬從他手中搶過信封,疾言厲色:“陸陽你乾什麼?不要碰我的東西!”
說完,怒氣衝衝的往屋裡快步走去。
陸陽不依不饒,跟屁蟲一般的追著她跑:“星蘭,你快跟我說說,誰給你寫的信?你在京都還有親戚嗎?”
阮星蘭理都沒理他,快步走到屋子門口,陸陽還要抻著脖子問,阮星蘭“咣”一聲把門給關上了,關門之前,還看了坐在院中吃飯的阮星禾一眼。
接觸到阮星禾似笑非笑的揶揄眼神,阮星蘭更是心裡咯噔一下子。
陸陽鼻子差點被被門給拍扁了。
“星蘭,星蘭~”陸陽又喊了幾聲,見阮星蘭沒理會她,這才捂著鼻子走開了。
阮星禾現在斷定,就是京都李家給阮星蘭的回信,這下可有好戲看了。
想到前世李家隻認珠子不認人,阮星蘭拿出珠子,連個親子鑒定都沒做,就直接認了阮星蘭做女兒,阮星禾就覺得意難平。
但凡李家人認真一點,不僅看信物,也做個親子鑒定,就能揭穿阮星蘭的謊言,就算找不到她,也不會讓阮星蘭有那麼多錢賄賂陸陽,自己吃了那麼多年的苦,何嘗不是有李家認了阮星蘭給她的底氣推波助瀾?
吃過晚飯,收拾好之後,其餘知青們還在院子裡忙活,阮星禾與顧星辭坐在小板凳上,坐在院子裡乘涼閒聊,順便看看熱鬨。
反正現在知青院裡動靜還很大,他們也睡不著。
“第一天上工,還受得了嗎?”顧星辭很怕阮星禾吃不消。
雖然他們是為了任務來的這裡,卻也不能讓阮星禾沒苦硬吃,他還是得去大隊長家裡一趟,跟大隊長說一聲,給阮星禾換換工,好給她一些更多的時間去接觸村裡那些婦女。
倆人一明一暗,還能儘快打探出消息,畢竟,村裡那些婦女才是八卦之源,總能探聽出一些蛛絲馬跡。
阮星禾力氣大,這除了怕曬,捂得嚴實有些熱之外,倒是沒什麼彆的感覺,乾的這點活還不夠塞牙縫的,“還行,累倒是沒覺得累,就是有點兒熱,太曬,這還不是最熱的時候,要是下個月收麥子的時候,我覺得,我會熱成豆包。”
顧星辭聽了,不禁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