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欣然獨自走在繁華的街道上,四周車水馬龍,霓虹閃爍,她卻有種世界之大,不知該何去何從的無力感。
李偉才犯了罪,所有財產都被查封,可即便如此,也填不上李家的窟窿。
她已經在酒店裡住了好幾天,沒有家人,沒有朋友,甚至連一個能打電話的人都沒有。
偏偏孟家人又個個那麼絕情。
孟泊序和沈清瀾口口聲聲說愛她,結果呢?
她不過是犯了一點點錯誤,他們就揪著不放。
什麼父母、兄妹,全都是假的!
人非聖賢,熟能無過,他們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。
孟家那麼有錢,多她一個養女也不多......
想到這些,李欣然心裡充滿了委屈,眼淚也不受控製的流下來。
這時,一道清朗的嗓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“李小姐,你還好嗎?”
李欣然猛地抬頭,冷不丁地對上一雙狹長的瑞鳳眼。
“是你?”
眼前的男人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,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,個子很高,很瘦,皮膚呈現近乎病態的白。
在昏黃的燈光下,莫名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。
李欣然當初從密室脫險後見過他,那時他穿著一身道袍,安靜地跟在黃天成身後。
由於他長相清秀,她還多看了兩眼。
“你是叫......”李欣然仔細回憶了一下,卻突然想不起對方的名字。
男人微笑著自我介紹:“我叫連橫,你也可以叫我阿橫。”
李欣然看著他的笑臉愣了一瞬,隨後語氣急切的說:“對了,你師父呢,我媽媽出事了,她說隻有你師父能救她。”
連橫聞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哀傷:“我師父他......已經不幸離世了。”
“什麼?”李欣然的心一下子又沉到了穀底,“那我媽媽豈不是徹底沒救了。”
連橫上前兩步,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李小姐,恕我直言,你的家人實在沒有拯救的必要。”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李欣然心生不悅。
連橫垂眸直視著她的眼睛:“你想想他們是怎麼對你的,利用你從孟家斂財,還一直搜刮你的個人資產,等你失去了價值,他們又嫌棄你是個沒用的廢物、掃把星。”
“這樣的家人進到監獄,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?”
李欣然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。
確實。
自從她回到李家後,並沒有享受到親人的溫暖,反而處處是算計。
哥哥李錦澤想方設法地跟她要錢,爸爸媽媽也重男輕女......
特彆是爸爸,動不動就罵她是喪門星,給家裡帶來了厄運......
見李欣然有所動搖,連橫繼續曉之以理地說:“他們犯了罪,受到法律的製裁是應該的,可他們卻把責任都怪到了你的頭上。”
“我跟師父修道這麼多年,多多少少也懂得一點。”
他頓了頓,忽然歎了口氣:“唉,實不相瞞,你父母他們氣數已儘,隻能在牢裡度過餘生,但你不一樣,你還有大好的前途。”
李欣然的眼眸倏地亮起:“真的嗎?”
連橫唇角勾起一抹篤定的笑,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肩頭。
“我不會騙你。”
接著,他話鋒一轉:“但是如果你繼續和李家人糾纏不清,難免會被他們拖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