蠻力不行,張楚河計上心來,伸出手指,在夏兔腳底心勾啊勾啊!
夏兔被癢癢得腳一直亂動,可下麵空間就那麼小,又能往哪挪,終於忍不住,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人一笑,就繃不住氣,氣一鬆,緊繃的大腿終於被張楚河腦袋給頂開了。
“你還笑?我跟你說正事呢。”淩璫舞不明就裡,被夏兔莫名其妙笑得發火了。
夏兔不動聲色趕緊張楚河腦袋夾住,淡淡說道:“那我總不能哭吧,上次媽跟我算了一筆賬,我從小到大,讀書,旅遊,出國,還有買東西,七七八八花了有六千多萬。你說我能怎麼辦?”
淩璫舞語塞。
從小享受了其他人不能享受的條件,被人羨慕,妒忌,這都是父母給自己創造的,如果不承擔應有的責任,那根本就不算是人。
想到自己從小到大享受的一切,淩璫舞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設身處地,要是自己換到姐姐的位置上,恐怕,也沒有任何選擇。
自己如果不是遇到了張楚河,他幫助自己,將來,就是再不甘心,又能如何。
不管父母?
不在乎廈淩死活?
跟人私奔?
先為人子,才為人妻,從小父母就把最好的留給自己,又不是真把自己賣了,這種事,自己也乾不出來!
今晚回去我就好好學著做飯。
大騙子這麼有才華,還又逗女孩子笑,還那麼帥,那方麵又那麼厲害,自己要是就當個花瓶,可彆讓他看厭了討厭自己。
恩?
姓夏的哭了?
淩璫舞突然發現,夏兔低著頭,抽搐了下。
她卻不知道,她的大騙子,嘴裡喊著老公的姐夫,此時像是一隻哈巴狗,伸著舌頭。
一種兔死狐悲的姐妹情,忽然湧來。
淩璫舞想到小時候上學被人欺負,夏兔幫她打人,練武那麼苦,當兵那麼累,卻從來沒有掉過眼淚。
而現在,她卻低著頭,在哭。
淩璫舞再也壓不住心裡的感情,忘記了平時自己總是故意找茬諷刺夏兔,她站起來憤怒道:“姐,你要是不願意就彆勉強自己啊!”
夏兔低著頭,在心裡狠狠罵著小男人缺德,卻不敢抬頭,死死咬著牙,動都不敢動一下。
可是身體,卻不由意誌為轉移,不時顫抖著。
淩璫舞又是氣,又是心疼,一股衝動讓她站了起來。
夏兔感覺到不對,趕緊夾緊腿示意張楚河彆動,可張楚河什麼都不看不見,隻想報仇泄憤,反而變本加厲。
這時,淩璫舞已經繞過來,含著淚說道:“姐,我知道你心裡委屈,你彆為難自己了,不就是錢嗎,我努力賺錢,以後我養你!”
夏兔也是人。
也有感情。
妹妹多少年沒有流露出來的感情,還有小男人的綿綿之情,讓她再也控製不住一切。
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竅,還是實在無法控製自己的心,心裡很想親親。
很突然地,她一把抱住淩璫舞的腦袋,狠狠親了過去。
淩璫舞人都傻了。
太突然了。
她都沒有任何預料,猝不及防就被親了個正著。
等反應過來,發現夏兔臉色緋紅,眼裡喊著淚水,以為她一直在壓抑著淚水,忽然心裡軟了一下。
再意識到夏兔探尋過來,迷茫了好一會,才忽然感覺這麼做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