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了,死定了!”
寧昭剛衝出,就聽到身後樊樂的哀嚎,與此同時,他看到那光罩開始逐漸縮小,一個仆人沒頭沒腦的衝進光罩,一瞬間便被吸乾了血水,變成了一具乾屍!
寧昭趕忙後退,一把抓住瑟瑟發抖的樊樂質問道:“快說,有什麼脫身之法?”
“我……”樊樂嚇得渾身哆嗦,解釋道:“我乾爺爺說過,這陣法名叫血髓鎖靈陣,可以吸乾活物的鮮血,凝成血肥滋養靈植……我實在不知道如何破解此陣啊!”
他說著,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:“你看我就是個凡人,如何能知道這種陣法的破解之法?”
“完了,完了!死定了!”
被樊樂的哭喪吵得頭疼,寧昭一腳將他踢開,走向殿外,另有兩個仆人已經被吸成了乾屍,剩餘的仆人再也不敢衝陣,聚在一起瑟瑟發抖。
寧昭乾脆跳上暖閣,觀察四周的情況,卻見那些包圍小院的禁軍都在看熱鬨,還有人對他指指點點,似乎在說他不自量力,死不足惜。
寧昭還在人群中看到了竇小寶,此時這家夥還是穿著月白宮袍,正和幾個陌生太監站在一起,仿佛是個看熱鬨的路人一般。
光罩繼續縮小,馬上就要吞噬到院中的詭異花圃了,突然樊樂從大殿衝了出來,頭也不回地向著花圃跑去。
寧昭一愣,立馬跟了上去。
這個樊樂明明是個沒有修煉武道的凡人,卻仍然被樊公公收為乾兒子,那就必然有過人之處,也必然了解許多辛秘。
寧昭後發先至,一進花圃,便看到樊樂正抓著花圃中妖異的紅色果實狼吞虎咽。
“噌!”
魑靈劍出竅,抵在樊樂喉間:“你騙我!你知道怎麼出去?你吃這個作甚?”
樊樂沒想到寧昭這麼快就跟了上來,趕忙求饒道:“我知道怎麼出去,求求你彆殺我!”
他拿起一枚血紅色果實說道:“隻要吃了這個,就能抵消陣法的吸噬,陣法會先吸噬體內血髓果的汁液再吸噬鮮血,所以……”
“吃幾枚可以?”
“我不知道!”樊樂看著陣法即將縮小到他麵前,帶著哭腔說道:“我是個凡人,經不起這種陣法吸噬,得多吃點啊!”
“哼,那你就去試試!”
寧昭收起魑靈劍,一腳將樊樂踢向陣法,樊樂無力抵抗,慘叫著一頭紮進光罩。
就見樊樂的頭先穿過光罩,卻仍然血肉豐滿,沒有任何事,緊接著是身子,一樣沒事,但到了小腿,可能是血髓果的汁液用完了,樊樂的小腿迅速萎縮,變成了乾屍!
“啊!”
樊樂抱著腿慘叫,疼得在地上打滾,寧昭卻不再理他。
他剛剛看到了,樊樂吃了三枚果子,所以隻要自己多吃點,也應該沒事!
想到這,他袖子一揮,魑靈劍化作一道紅色絲線,瞬間就將所有血髓果收割一空。
將多餘的血髓果放入儲物袋,寧昭快速吃掉四枚,覺得還不夠,又拿出四枚吃下,隨即便向著光罩衝去!
“嗡!”
穿越光罩的一瞬間,寧昭隻覺得血壓飆升,頭昏耳鳴,但很快便有一股清涼湧上心頭,他看到體內飛出許多紅色液體,仿若血珠,但其實是血髓果的汁液。
果然代替血液被吸收了。
穿過光罩僅僅一瞬,寧昭在地上打了個滾,穩住身形,全身卻被冷汗浸濕了。
“賊人跑出來了!”
圍觀的禁軍看到寧昭出來,慌亂拿起武器準備應戰,寧昭也不耽擱,如猛虎出籠般向著院外殺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