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晨曦似金箔般灑在朱漆宮牆上,龍圖閣的飛簷在光影中泛起層層疊疊的光暈。韋小寶一行人踏入養心殿時,玄燁帝正負手欣賞著案頭新呈上的海疆圖,聽見腳步聲,他微微頷首:“小寶,你們回來了。”
“回聖上,臣等不負所托,已將血璽銷毀,平息了龍脈禁製的危機。”韋小寶單膝跪地,身後雙兒、珂珂姑娘和胡圖圖也依次行禮。胡圖圖懷中的銅鑰匙和帛書微微發燙,似在呼應著此行的驚心動魄。
玄燁帝龍目微眯,掃過眾人風塵仆仆的衣衫:“愛卿們這一趟辛苦了。據密探來報,血璽司在東南的活動已大為收斂,想是見奪璽無望,暫時偃旗息鼓。不過——”他忽然一頓,目光落在胡圖圖身上,“胡圖圖,你手中那枚鑰匙,與朕宮中珍藏的一幅先朝地圖似乎有些關聯。起來細說。”
胡圖圖一愣,忙起身將鑰匙與帛書呈上:“回聖上,這鑰匙是先祖遺物,帛書則是在海島祭壇尋得。依臣愚見,二者皆與龍脈之眼的封印息息相關。”玄燁帝展開帛書,朱砂字跡在晨光中如血般鮮紅,他輕歎:“龍脈之眼,血璽為引……看來先祖們為保大清氣運,布下了諸多機關。隻是這鑰匙,怎會與朕的地圖暗合?”
說罷,他命人取來那幅塵封多年的先朝海疆圖。圖中一處鮮紅標注的海島,與胡圖圖所說的祭壇所在地如出一轍,而海島旁的圖例符號,恰似為這枚銅鑰匙量身定製。珂珂姑娘輕撫佛珠,藍光掠過圖麵,隱蔽的符文逐一亮起:“聖上,這地圖不僅是地理繪圖,更是一張封印龍脈的法陣圖。臣等在海島所遇種種,皆因有人妄圖破解此陣。”
“好個居心叵測之徒!”玄燁帝拍案而起,“朕倒要瞧瞧,是誰在暗中鼓搗這些禍事。”韋小寶突然想起什麼,從懷中掏出半塊被海水浸蝕的絹布:“回聖上,臣等在祭壇附近發現此物,似是有人匆忙遺落。”玄燁帝接過細看,絹布上繡著的暗紋與宮中某親王的秘信標識竟有七分相似。
“查!”玄燁帝眼神如電,“傳朕旨意,徹查所有與血璽司有過往來的宗室成員,尤其是那些暗中結黨營私之人。朕倒要看看,是誰想借龍脈之眼攪亂我大清江山。”
殿外,春風卷著櫻花瓣飄然而至,落在眾人肩頭。胡圖圖望著玄燁帝決絕的背影,心中五味雜陳。先祖的沉冤雖得昭雪,可這宮廷的暗流湧動,又將卷起怎樣的狂瀾?
“韋大人,接下來咱們可有新差事啦?”他忍不住小聲問。韋小寶眨眨眼,從袖中摸出個油紙包遞來:“聖上賞的點心,你先墊墊。保不準今晚就有新動靜。”胡圖圖接過,油紙包裡竟藏著張字條,龍飛鳳舞寫著:“龍脈餘波未平,鑰匙或通更秘處。”
當夜,月色朦朧。龍圖閣的書房裡燭火通明,韋小寶、胡圖圖、雙兒與珂珂姑娘圍坐桌前。胡圖圖手中的鑰匙在燈光下泛著幽光,他突然拍案:“要是這鑰匙開啟的是先祖藏寶之地,那建寧黨的冤屈可就徹底昭雪啦!”
查繼佐匆匆推門而入,麵容凝重:“諸位,聖上密令,福建水師在海壇島附近發現可疑船隊,船上的水手皆操著古怪口音,既不似琉球人,也不像西洋番邦。極有可能是血璽司餘黨勾結外敵,意圖故技重施。”
“這還了得!”韋小寶一躍而起,“圖圖兄弟,你帶珂珂姑娘和雙兒即刻趕往海壇島,查探船隊虛實。我在京中坐鎮,與聖上隨時聯絡。”胡圖圖站起身,將鑰匙係在腰間:“這次絕不能再讓反賊得逞!”
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往海壇島,沿途胡圖圖望著夜空中流轉的星鬥,心中暗自盤算。這趟差事,或許能揭開先祖與血璽司更深層的淵源,也為建寧黨徹底正名。隻是,這深海孤島,又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?
抵達海島時,正值辰時。海霧繚繞中,可疑船隊的桅杆若隱若現。胡圖圖換上漁家偽裝,與雙兒、珂珂姑娘乘小舟悄悄靠近。查繼佐則留在岸邊接應。
剛登上大船甲板,胡圖圖就嗅到一股刺鼻的硫黃味。他躲在艙門後,透過縫隙窺見幾名番邦人模樣的水手正在往艙底搬運木箱,箱上貼著建寧黨舊徽記。珂珂姑娘輕撫佛珠:“這木箱裡怕是藏著什麼要緊物事。雙兒,你去引開他們,我與圖圖兄弟下去探查。”
雙兒點頭,從懷中摸出枚香丸,輕輕一捏,丸中香氣四散。水手們聞到後紛紛頭暈目眩,胡圖圖趁機溜進艙底。
艙內昏暗潮濕,木箱堆疊如山。胡圖圖摸出火折子,突然看見箱側刻著的日期正是建寧黨覆滅那年。他顫抖著打開一箱,裡麵竟是整整齊齊碼放的火藥!再看另一箱,裝著的竟是建寧王的舊兵器。
“原來血璽司這些年暗中搜集建寧黨遺物,是為了偽造證據,再次挑起事端!”胡圖圖心中一凜,正要關箱,突然被隻大手握住手腕。
“你想乾嗎?”一個粗壯的番邦水手從暗處躥出,操著生硬漢語低聲嗬斥。胡圖圖猛地轉身,匕首已頂在對方咽喉上:“莫出聲,否則魚死網破!”水手雖掙紮,卻被珂珂姑娘及時趕到製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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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看!”雙兒突然從艙外衝進來,手中舉著張羊皮紙。那是張手繪地圖,上麵標注著大清沿海多處要塞,紅圈標出的地方,正是建寧黨舊時活動頻繁的區域。“他們果真要勾結外敵,利用建寧黨的舊事挑撥離間!”
胡圖圖攥緊鑰匙:“這鑰匙說不定能開啟他們藏匿證據的暗倉。”眾人立刻在艙內搜尋,終於在一堆麻袋下發現塊鬆動的艙板。珂珂姑娘用佛珠藍光一照,艙板自動移開,露出條向下延伸的木梯。
“下去瞧瞧。”胡圖圖當先而下,木梯儘頭是間密室,牆上掛滿建寧黨舊旗,正中供奉著尊建寧王的木雕像。雕像基座下,有個石頭祭壇,祭壇上赫然放著個與海島祭壇同款的石製寶盒。
“又是個寶盒?!”雙兒驚呼。胡圖圖上前細看,這寶盒上的紋路與海島所見如出一轍,隻是盒子已微微開裂,裡麵空空如也。“血璽的碎片?”珂珂姑娘猜測道。
胡圖圖突然想起什麼,從懷中掏出那半塊被海水浸蝕的絹布,與祭壇下的石刻對照。絹布上的暗紋竟與石刻完美契合,顯現出一行小字:“龍脈之鑰,彙聚八方。血璽歸位,氣運恒昌。”
“這是指引!”胡圖圖激動得聲音發顫,“先祖們早就算到血璽會破碎,所以設下八處龍脈之眼,待有緣人集齊碎片,重鑄血璽以正氣運。而這鑰匙,就是開啟各處龍脈之眼的信物!”
雙兒眼中閃著淚光:“那建寧王的冤屈,終將徹底昭雪啦!”珂珂姑娘點頭:“隻是這血璽碎片下落不明,咱們該如何集齊?”
話音未落,艙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眾人立刻藏身暗處,隻見幾名血璽司殺手押著個被蒙眼的老人進了密室。老人雖被蒙眼,卻在雕像前磕頭如搗:“王爺在天有靈,老臣終於找到最後一處龍脈之眼啦。”
“老賊,少裝模作樣!”殺手頭目一腳踹開老人,“快說出碎片下落,否則叫你死無全屍。”胡圖圖一眼認出,這老人竟是建寧黨舊部胡德!他暗中咬牙,正要衝出去救人,卻被珂珂姑娘拉住。
胡德突然大笑:“要殺便殺!建寧王的血璽,豈是你們這些跳梁小醜能染指的?真正的龍脈之眼,在大清龍脈交彙的坤位,那地方你們永遠找不到!”
殺手頭目大怒,舉刀欲砍。胡圖圖再顧不得隱蔽,飛身而出,匕首直取殺手咽喉。雙兒和珂珂姑娘也同時動手,祭壇上瞬間展開激烈搏鬥。胡德趁亂摘下蒙眼布,驚恐地望著胡圖圖:“圖圖?你怎會在此?”
“胡爺爺,快走!”胡圖圖邊戰邊喊。胡德卻突然衝向祭壇,抱起雕像基座下的石盒:“血璽碎片在此!殺手們想要的,就是這東西!”話音未落,石盒已被殺手奪走,胡德也被一刀刺中肩頭。
“胡爺爺!”胡圖圖悲憤交加,趕忙扶住老人。雙兒和珂珂姑娘已擊退殺手大半,剩餘幾人見勢不妙,奪路而逃。胡圖圖從胡德手中接過染血的石盒碎片,碎片上竟還留著半枚血璽印文。
“建寧王的清譽,就靠你們了。”胡德艱難地說完,頭一歪暈死過去。胡圖圖眼眶通紅,攥著碎片的手都在發抖:“我定不負您,定讓建寧黨名垂青史!”
眾人護著胡德返回岸邊,查繼佐立刻安排人手救治。而胡圖圖懷中的銅鑰匙,與那半枚血璽碎片相互吸引,發出清脆鳴響。珂珂姑娘輕撫佛珠:“這碎片,怕是開啟下一處龍脈之眼的鑰匙。”
韋小寶得知消息後,立刻與玄燁帝通稟。聖上下令封鎖海壇島,同時傳旨天下,搜尋血璽碎片下落,並嚴查血璽司餘黨。龍圖閣內,韋小寶看著胡圖圖手中的碎片與鑰匙:“圖圖兄弟,接下來怕是要辛苦你走南闖北,集齊碎片重鑄血璽啦。”
胡圖圖握緊拳頭,眼中燃起前所未有的堅毅:“我胡圖圖雖生得糊塗,這回卻要清醒一回!為了建寧王,為了大清氣運,我定踏遍山河,尋回所有碎片。”
雙兒輕撫佛珠,藍光為胡圖圖手中的碎片鍍上層聖潔光芒:“圖圖弟弟,咱們一起努力,讓曆史的真相大白於天下。”珂珂姑娘也點頭:“有我們在,定保你平安歸來。”
隨著玄燁帝的旨意傳遍九州,一場關乎大清氣運與曆史真相的浩大征程,就此拉開帷幕。而胡圖圖,這個曾懵懂度日的建寧黨後人,已在不知不覺中,成長為可獨當一麵的英雄。他的故事,正隨著血璽碎片的線索,向著更壯闊的遠方延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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