邀月多少還顧及著雪月城城的麵子。
她在雪月城,也收斂著一些脾氣。
再怎麼說徐為成也是天下第一大臣,這晨風劍仙更是江湖之上數一數二的江湖高手。
就眼前的司空長風,那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。
既然來求人,那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。
邀月揚了揚手,隻見有好幾位白衣侍女,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前來。
她們手中捧著好幾個精美的盒子。
那裡麵放著的,都是她們精心準備的稀世珍寶。
邀月出手一向大方。
尤其是對於雪月城的人。
她可不希望在雪月城的地方丟了人。
“這些都是我的一份心意,希望三城主能夠代表雪月城收下。”
司空長風對於收禮這件事情,已經見怪不怪了。
“那就多謝邀月宮主的一番好意了,等晨風回來之後…….”
司空長風後麵的話還沒說完。
隻見李晨風人已經走了進來。
李晨風望了望司空長風,又望向一旁的邀月。
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但是隻看了一眼,他大抵也猜出來了。
“怎麼?今天雪月城有客人,那還真是不巧了,剛剛去了趟雷家,不知移花宮的各位來我們雪月城所為何事?”
邀月見到李晨風,也不敢再端著架子。
她立馬站起身來,對著李晨風的方向行了一禮。
“晨風劍仙明鑒,我這次來雪月城是專門為了找晨風劍仙,想要請您幫幫我!”
邀月這話說的誠懇,李晨風卻也沒有下意識就答應她。
“邀月宮主武功蓋世,在東州武林當中也算是翹楚,又何必遠赴千裡,來到雪月城找我幫忙?”
“或者說有什麼事情,是非要我出手不可,而邀月宮主自己做不到的呢?”
邀月的臉色頓時一白。
她有些欲言又止,又望了望一旁的司空長風。
司空長風立馬會意。
“我身體突然有些不舒服,晨風和邀月宮主便在此商談一下吧。”
司空長風說完這話之後,連連咳嗽兩聲,便帶著手底下的雪月城弟子先行離開了。
這整個大廳隻剩下了李晨風和邀月兩個人。
邀月這才放下心,將自己所托之事徹底告訴李晨風。
“晨風劍仙,我一直都恨著一個人,這個人已經死了,但是他們的兒子還活著。”
“如今螻蟻已經不在我的掌控之中,如果晨風劍仙能夠幫助我消除後患,我移花宮從此以後就欠雪月城一個大人情。”
李晨風沉默了一下,他不是不明白邀月的意思,隻是這個忙他還真不想幫。
“邀月宮主隻是為了一己私心,又何不自己出手,這麼多年了,有些事情該放下不應該放下了。”
邀月苦笑一聲,低垂了一下眼眉。
“晨風劍仙一直都是一路坦途,無論是在功法上,還是在境界上,沒有遭受過挫折的感覺,又怎麼可能明白我的感受。”
“我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,怎麼可能允許彆人踩在我的身上,將我當成踏腳石一般。”
邀月用手握了握旁邊的茶杯。
隻見她稍微一用那裡,這茶杯已經化為商粉,慢慢的飄散在空氣之中。
可見邀月心中的恨意已經到達了極點。
李晨風實在是不能明白邀月的想法,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,說到底還能剩下多少感情?
隻不過是執念在作怪,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。
“邀月宮主,不拘於過去,更放眼於未來!你這一單雪月城不能接。”
邀月眼神之中閃過一片震驚之色。
她從沒想過李晨風居然會這樣毅然決然拒絕自己的要求。
還是說是因為報酬不夠多。
“晨風劍仙想要什麼儘管提就是,隻要我們移花宮給得起,那我一定會雙手奉上?”
邀月這時候確實是有些著急了。
她本來以為李晨風會輕易的答應自己的要求的。
畢竟都是江湖中人,多少還是要給幾分顏麵的。
那兩個孽障根本就不足以攀附雪月城。
邀月咬了咬嘴唇。
“既然晨風劍仙今天不答應我的請求,那邀月就鬥膽來問一問晨風劍仙的劍。”
“這江湖中人都說晨風劍仙乃是劍道巔峰,我也想要瞧一瞧,本宮主與劍道巔峰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少。”
李晨風不得不承認邀月的確是一個脾氣火爆的女人。
這一句話談不攏,居然要動手?
“我一般不對女人動手,但是如果邀月宮主非要與我切磋一下的話,那我也沒辦法。”
邀月眼神一凝,隨即抽出了一把神兵利刃,向著李晨風直接衝了過去。
邀月這個時候是有些惱羞成怒了。
隨即邀月動用內力,運用移花接玉的功法。
她覺得李晨風和對天下的男人都一樣,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