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葉城的城主此時正是一臉的為難。
看著眼前的黑衣人,在那裡苦苦的哀求。
“主人,算了吧,今天我們都是這樣算計了李晨風,無論成與不成,我們恐怕都會遭遇很大的反噬。”
“何況李晨風就是個變數,我們就算能控製他一時能控製他一世嗎?”
“萬一他有一天逃脫了我們的控製,那麼下一個就是要把我們全部滅掉。”
黑衣人在旁邊拿出菩提香來,一點一點的將這香磨下去。
“你慌什麼,我也隻不過是試試而已,若是一計不成,你就將責任推到彆人身上。”
“你要記住一件事情,那就是這無論如何都不能是我們做的,而是彆人想暗害李晨風。”
紅葉城的城主來回的踱步,甩了甩袖子。
“那我應該把責任推到誰身上呢?讓誰來背這個黑鍋呢?這左右都是江湖之上互相認識的高手,誰有理由害李晨風呢。”
黑衣人將這香放在一個小盒子裡,之後看了紅葉城城主一眼。
“這些年你這個城主真是白當了,誰和誰之間有恩怨你難道不清楚嗎?最近雪月城得罪這麼多的門派,他們就真的服氣嗎?”
“何況我們也不需要知道他們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,隻要他們之間有恩怨那就有動機,這盆臟水就可以合理的潑到他們身上。”
“如果你實在是不知道該讓誰背這個黑鍋的話,那長鬆門的弟子和陳友諒不也正是個好人選嗎?”
聽到這裡,紅葉城的城主不禁咽了口唾沫。
他也想到了前幾日來投奔紅葉城的陳友諒和長鬆門弟子。
他本也不想收留這些人,不想給紅葉城招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隻是他居然拿出了聖物,這就讓他不得不考慮一下了。
“主人,你不是要和陳友諒他們合作嗎?就這樣把他們推出去真的好嗎?”
黑衣人搖了搖頭,一臉的淡漠。
“他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,如今唯一的價值就替我們去死,早死晚死都是一樣的。”
“要是李晨風真的想殺人的話,那隻能把他們推出去平複怒火,而我們躲在他們身後。”
紅葉城的城主點了點頭,這個時候大概也明白了黑衣人的心思。
這世間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朋友,也沒有永遠的敵人,有的是利益,共同的利益。
當兩方的人沒有共同的利益,或者說沒有共同的敵人的時候,那他們之間也到了翻臉的時候了。
陳友諒趁著長鬆門的人不注意,背著一個包袱想要悄悄的下山,離開紅葉城。
他剛才那一番話,自然是安慰長鬆門的弟子的。
其實得知李晨風來到紅葉城的消息,他也十分的慌亂。
生怕李晨風來找他的麻煩。
所以他現在要趕緊逃離這個地方,絕對不能夠讓李晨風發現自己的存在。
因為陳友諒很清楚,他這兩方的合作對象都不太靠譜。
無論是長鬆門,還是紅葉城,他們想著的永遠是他們的利益。
尤其是紅葉城背後的人,說不定到最後還會把自己推出去當替罪羔羊。
陳友諒可不想白白成為彆人的替死鬼。
他就隻能哄騙長鬆門的人,繼續留在這裡,等以後都是李晨風真的查出來的,就讓長鬆門的人去受著怒火。
“人活在這世上是要靠腦子的,希望你們能夠活得久一些吧。”
陳友諒拿著行李,一個勁的疾行下山。
還喬裝打扮了一番,戴上了一個帽子,遮上了自己的臉。
到下山到半山腰的時候,陳友諒卻被人給攔住了。
陳友諒隻見一把劍直直的橫在自己麵前。
他頓時心中有些慌亂。
“這位大俠,我是山上來采買東西的下人,身上也沒什麼油水,您就大人大量把我放走吧。”
“我這輩子都會記得您恩恩德的,還請您高抬貴手。”
李凡鬆在旁邊眨了眨眼。
“陳長老,彆裝了,我們都知道是你了,沒想到你喜歡偽裝成這個樣子。”
“來吧,我帶你去見晨風劍仙,有些事情總是要有個了結的,你這樣一直來回逃竄,難道就不累嗎?”
聽了李凡鬆的話,陳友諒心中大驚,趕忙壓低了自己的嗓音。
“什麼陳長老不成長老的,這位大俠莫不是認錯人了吧,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下人而已或。”
李凡鬆哼了一聲,他發現今日無論如何這陳友諒是不會配合的。
於是直接和陳友諒打了起來。
陳友諒也沒想到李凡鬆居然這樣直接動手,倉皇之下,隻能和他繼續打鬥。
“我與你們望城山無怨無仇,你今日為何再次攔我?不如放我一條生路,我自會記得你恩恩德。”
李凡鬆手腕一動,挽了一個劍花。
“陳長老,你還是不要再說這種話了,我今天來到這裡,就是來捉拿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