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敘當即修書一封,述說曹晚治愈自身病情的恩情,懇切勸說父親投降。書信完成後,曹晚讓黃月英派心腹管家秘密送往樊城。
次日夜幕降臨,大帳之內,黃忠凝視著寫好的詐降書,陷入深思。一聲歎息後,他將書信收起,準備派遣心腹送至曹營。
這時,親衛急報:“稟告將軍,黃府管家潛入樊城,稱有要事求見。”
黃忠疑惑地問:“是月英的管家?”
親衛應聲傳入。管家入內行禮,說道:“小人受公子之托,送來黃公子親筆書信。”
黃忠接過書信,狐疑不已,尤其不解月英為何會有敘兒的親筆信。拆閱後,看到兒子熟悉的字跡,他內心開始不安。
然而,當細讀完信的內容時,黃忠的表情從驚訝轉為狂喜。“曹晚竟治好了敘兒的頑疾?這怎麼可能!連張仲景都無能為力,他一個武夫怎能……”
管家忙解釋:“老將軍有所不知,我家公子非同一般,堪稱世所罕見的奇才,公子的病確實已痊愈。”
黃忠聽罷,激動萬分,久久未語。隨後,他懷疑這可能是敘兒被迫所為,但隨即想到兒子的品性,此說便不攻自破。
“這麼說來,這書信是敘兒主動寫下的,他所患之疾也確實已被曹晚治愈!”
黃忠經過一番推敲,已完全確定。
“我們還需記得,姑爺治好了黃公子的病,這是他的恩情。”
“若老將軍通達時勢、懂得感恩,便該歸順於我們姑爺;否則,姑爺定會讓他見識到他的威嚴。”
“那時,黃公子性命堪憂,就連我們所有人也難以保全他。”
管家複述了黃月英的警告。
黃忠神色微變,陷入沉思。
“罷了,劉家於我並無恩情,卻逼我違背初衷,淪為叛徒。”
“如今曹將軍治好了我唯一的兒子,對我黃忠有莫大恩德,我便誠心投降於他!”
反複權衡後,黃忠心中再無遲疑。
“傳令!”
他猛然起身,果斷下令:“速速召集長沙軍,隨我棄城而去,歸順平南將軍!”
樊城,縣府。
“孔明賢弟,漢升老將軍的詐降書,想必已送到曹晚手裡,若那曹賊中計,我們便能扭轉局勢,一舉驅逐他離開荊州!”
“到時,你必建奇功,我定向父親舉薦你為官!”
劉琦信心滿滿,開始對諸葛亮許諾官職。
諸葛亮卻平靜回應:“我所做一切,隻為公義,為荊襄百姓著想,事成之後,我自當歸隱山林,繼續過閒雲野鶴的生活。”
“視名利如塵土,誌向高潔,不愧臥龍之稱!”
劉琦由衷欽佩,豎起大拇指。
就在此時,
親衛急匆匆闖入,神色慌張:“稟報大公子,大事不好!黃老將軍率五千長沙軍私自出城,投奔曹營去了!”
劉琦震驚失色。
諸葛亮手中羽扇微微一顫,幾乎把持不住。
“你說什麼?再說一遍!”
劉琦一把抓住親衛,憤怒咆哮。
“黃將軍率長沙軍投向曹賊,軍心已亂,都說連黃忠都降了,樊城恐怕難守!”
親衛驚恐大喊。
劉琦踉蹌後退,跌坐於地,滿臉震驚。
“為何?”
“先前文聘背叛我家,兵敗被擒,情非得已還能理解。”
“如今黃忠為何主動投降曹操?這究竟是何緣故?”
劉琦喃喃低語,滿眼不可置信,心神大亂。
“哢!”
諸葛亮緊咬牙關,指節因用力而滲出血痕,卻依舊無法解開疑惑。
“孔明,黃忠反叛,這該如何應對?”
劉琦猛然清醒,焦急求教。
諸葛亮平靜說道:“樊城守不住了,必須趁曹操未攻城前撤至漢水南岸。”
劉琦咬牙不甘,好不容易取得軍權,如今損兵折將、失去樊城,狼狽退回南岸,如何麵對劉表?
“留得生機,不愁無路。此刻不宜意氣行事。”
諸葛亮勸慰道。
劉琦猛然警覺,高聲下令:“傳令全軍,立刻棄城奔赴渡口,退至漢水南岸。”
諸葛亮稍感寬慰。
隨後,他眼中閃過寒光,提議道:“樊城存有大量糧草軍資,絕不能落入曹操手中,臨行前必須焚毀。”
“燒毀?”
“此舉是否會殃及民宅,傷及無辜百姓?”
劉琦有所遲疑。
“我隻是建議,利弊權衡,公子自行決定。”
諸葛亮未再堅持,似與己無關。
“罷了!”
劉琦狠下決心:“哪怕犧牲百姓,也不能讓曹操得到我們的糧草軍需。”
隨即,劉琦命人護送諸葛亮先行過江,自己則指揮殘軍趕往渡口,同時下令火燒樊城。
曹營中,五千長沙兵整齊入營,接受改編。
“父親!父親!~~”
黃敘佇立轅門,望見黃忠來影,欣喜若狂,疾步迎上。
“敘兒!”
黃忠同樣滿心歡喜,躍下戰馬。
父子重逢,抱頭痛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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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敘兒,讓為父看看,你真的痊愈了嗎?”
黃忠稍作鎮定,仔細端詳兒子。
“多虧平南將軍妙手回春,一粒仙丹便讓我痊愈,孩兒如今可以儘孝侍奉父親了。”
黃敘淚眼婆娑,望向曹晚,滿含感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