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太史慈拜見袁公。"
"諸葛誕拜見袁公!"
堂前,從江東逃來的幾位敗將終於麵見袁紹。
袁紹麵露喜憂交織之色。
喜的是,這些豪傑遠道而來投奔,令他倍感榮耀;憂的是,曹晚已平定江東,曹操再無後顧之憂,必將全力攻打河北。
"諸位一路勞頓,免禮吧。"
袁紹壓下憂慮,展顏笑道:"沒料到孫策號稱小霸王,竟如此迅速被曹晚所滅,實在可惜啊。"
袁紹撫須歎道。
"曹晚狡猾至極,害死孫將軍,屠殺孫氏一族!"
"若袁公與曹家為敵,末將願赴湯蹈火,在所不惜,定親手取那曹晚首級,為孫將軍複仇!"太史慈拱手激昂表態。
"曹晚暴虐成性,屠戮我江東世家,吳中四姓遭其屠戮者,不計其數!"
"遜願追隨袁公,為逝去的江東兒郎,也為天下蒼生,誓殺曹賊!"陸遜挺身而出,慷慨陳詞。
"砰!"
袁紹拍案而起,冷聲說道:“諸位儘管放心,曹晚與我有殺子之仇,我必親率眾將剿滅曹氏,為逝去的親人複仇!”
話音剛落,一名斥候快步上前稟報:“主公,曹操已率大軍撤離南岸,返回許都。白馬渡僅剩不足三千人駐守。”
袁紹眼中閃過疑惑:“這曹賊怎會突然撤軍?”
“自官渡之戰以來,曹軍未曾停歇,如今戰線拉長,將士疲憊,糧草匱乏,或許是打算退回許都休整。”
袁尚終於抓住機會開口:“父親,或許曹賊欲待曹晚北歸會合後,再圖進犯我黎陽。”
袁紹微微頷首,略顯安心:“既然曹賊退卻,我亦需回鄴城休整大軍,同時調理身體。”
田豐上前建議:“主公,此時當以鞏固根本為要,若待日後對敵,才能更有把握。”
袁紹點頭應允:“老夫確感身體每況愈下,回鄴城修養是明智之舉。”
隨即,他環視眾人:“何人願領兵留守黎陽,以防曹賊偷襲?”
“兒願鎮守此地!”袁尚主動請纓。
“黎陽乃鄴城門戶,非信任之人不可。尚兒素來謹慎,此事非你莫屬。”
袁紹最終決定:“尚兒可率三萬精兵,駐守黎陽。”
數日後,袁軍主力北返鄴城,袁尚坐鎮黎陽,立即派遣細作,密切監控許都曹軍動態,嚴防曹操趁虛而入。
十日後清晨,袁尚巡視完城防,佇立於城樓之上,遙望南麵黃河。
“三公子,鄴城傳來主公病情的消息。”審配低聲說道。
“父親近況如何?”袁尚未轉身詢問。
“幾位大夫會診後認為,主公積鬱成疾,恐難以長久支撐。”
袁尚眸中閃過一道銳利光芒。
隨即,他故作悲戚,歎息道:"父親因大哥二哥之亡,又逢官渡慘敗,被曹晚那奸賊氣得不輕啊。"
審配卻說道:"曹賊固然可恨,但他此舉也算替三公子清除了對手。不過兩年時間,公子便能掌控河北矣。"
袁尚唇角微揚,勾起一絲隱秘的得意。
他隨後慷慨陳詞:"待我執掌河北,必定重振軍威,領軍跨過黃河,親手斬殺曹晚那惡徒!"
"三公子英武謀略遠超主公,必成大業!"
審配忙拱手,目光中滿是敬意。
袁尚心中已描繪出自己稱霸河北的宏偉景象。
"黃河之上發現戰船,掛著曹軍旗幟!"
此時,哨兵高聲示警。
袁尚渾身一震,急忙舉目遠眺,不禁倒吸一口涼氣:
"曹軍戰船?"
袁尚滿眼疑惑,不解道:"曹操的水師都在南方,為何會在黃河現身?"
"此乃怪事!"
審配同樣困惑,拱手道:"三公子,此事非同小可,應立即備戰才是。"
袁尚緊張起來,下令:"敲鑼集合全軍,速召鞠義、朱桓前來聽命!"
命令下達,三萬多袁軍迅速布陣於南城一線。
鞠義與朱桓先後趕到。
朱桓瞧見河上的曹軍戰船,臉色驟變,驚呼:"曹晚,是那曹晚!"
"曹晚"二字如驚雷炸響眾人耳邊。
袁尚打了個寒顫,麵露驚恐。
"據我探子所報,曹晚還在回北方的路上,剛到合肥,怎可能出現在這裡?"
審配質疑道。
"那是曹晚獨有的戰艦,我們在錢唐灣北進時,就被這支水軍伏擊,絕不會看錯!"
朱桓聲音沙啞,神情驚魂未定。
"審正南,到底怎麼回事?曹晚為何會在黃河現身?"
袁尚厲聲質問審配。
審配沉默思索。
許久,他猛然醒悟,目光凝聚。
“屬下明白,合肥那支軍隊的主帥並非曹晚,隻是冒用了他的名義。”
“曹操的部隊退回許都,也是虛晃一招,目的是誘使主公帶領主力返回鄴城。”
“那曹晚奸猾至極,乘戰船沿海或陸路北上進入黃河,才出現在黎陽河麵。”
“他打算趁著我方黎陽兵力薄弱,趁機渡過黃河!”
審配心思縝密,至此終於看穿了曹晚的計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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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頭之上,眾人無不驚懼。
“這賊子如此狡詐,遠在千裡之外的江東已開始謀劃算計我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