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晚卻毫不在意,似乎一切艱難險阻都未曾入他的眼。
“我大魏已占據十三州,除遼東外,無一遺漏。”他說,“公孫度不過是最後一個不肯歸順的諸侯,若將其剿滅,華夏便將一統。”
“不論付出何種代價,這襄平城我必須拿下!”他語氣堅定,“公孫度能堅持多久,我就陪他耗多久!”
曹晚目光淩厲,一錘定音。
魏軍包圍襄平後,兩個月未曾進攻。
兩月以來,魏軍在外圍建起三道土牆,將襄平徹底封鎖。
曹晚圍而不攻,意在耗儘對方耐心。
公孫度以為自己儲備的糧草足夠支撐,便決心與曹晚對峙到底。
然而,魏軍的糧草始終充裕,即便在雨季道路泥濘的情況下,也未見短缺。
這是因為大魏國力強盛,紅薯種植已普及全國,國庫豐盈。
加之有木流牛馬陸運和鄭和寶船海運的支持,即使道路泥濘,損耗也能及時彌補。
曹晚態度堅決,擺出長期作戰的姿態。
襄平城內,公孫度的信心逐漸動搖。
此前,陸遜曾分析,魏軍最多圍城三月便會撤退,但如今兩個月過去,魏軍毫無退兵跡象。
陸遜的判斷失誤,讓公孫度倍感焦慮。
襄平城中的糧草原隻夠維持半年,三個月過去,糧食已顯不足。
為延長堅守時間,公孫度下令削減三成軍糧,並向百姓加征糧草。
此舉不僅令士兵士氣低落,也讓百姓怨聲四起。
糧草尚可支撐,但城內柴草已消耗殆儘。由於被圍困,燕軍無法外出砍柴,燒儘所有儲存後,隻能拆毀房屋取暖。兩個月悄然流逝。
冬至已至,初雪之後,氣溫驟降,襄平城陷入刺骨嚴寒。城中屋舍門窗多被拆毀用作燃料,無法抵禦風雪侵襲。
城內百姓在凜冽寒風中瑟瑟發抖,艱難度日。饑寒交迫中,襄平城岌岌可危。公孫度望眼欲穿,卻不見曹丕派遣援兵,內心愈加絕望。
一月過去,北風呼嘯,大雪紛飛,滴水成冰。正午時分,曹晚披著厚重棉衣,緩步出現在襄平城西門。
數萬裝備齊全的魏軍整齊列陣,氣勢磅礴而來。城頭警報四起,數萬名凍得臉色發紫的燕軍被迫上城防守。公孫度聞訊趕來。
“曹賊,你終於忍不住要強攻了!”公孫度怒不可遏,“將士們,振作起來,給敵人迎頭痛擊!”
燕軍士兵勉強提起餘勇,顫抖著手持武器。城外,曹晚冷笑一聲,“公孫度,時候未到,我今日隻是尋個樂趣。”
隨即,他揮動霸王戟下令。旗幟飄揚間,魏軍陣型分開,一根根水龍被推至陣前。
接著,魏軍開始在陣前點燃火堆融雪。
“父王,曹晚那奸賊究竟要乾什麼?”公孫恭疑惑地問。
公孫度同樣不明所以,無法判斷曹晚意圖。
“不好!曹晚要用冷水凍結我們的城池!”陸遜突然醒悟,高喊,“大王,魏軍要把水灌入城內,迅速準備防禦!”
公孫父子神情劇變,定睛細看,不禁倒抽一口涼氣。原來,那些被推上前的並非木料,而是巨大的水龍。
那水龍本為滅火所用,天寒地凍之際,魏軍若將其噴向襄平城,頃刻間即可將其冰封。
“好一個曹賊,你太過狠辣!”
公孫度滿臉怒火,急喊:“快準備躲避,莫要被水淋到!”
城頭燕軍頓時一片混亂。
城外。
曹晚一聲令下,數百架以圓木製成的水龍迅速裝滿雪水。
他舉起霸王戟,高聲下令:“啟動水龍,給我冰封襄平城!”
戰鼓轟鳴。
三百水龍同時發動,數百道水柱呼嘯而出,直奔襄平城而去。
下一刻,水柱撞擊城池。
未能及時躲避的燕軍被熱水擊中,先是痛得哀嚎,隨後熱水迅速冷卻,瞬間凝結成冰。
轉眼間,燕軍的衣甲與皮膚就被凍在一起,痛苦不堪。
慘叫聲回蕩在城頭。
公孫度僥幸避入城樓,未被水龍擊中。
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士卒被成片燙傷,繼而凍僵,痛苦地倒在地上。
魏軍持續攻擊。
守城的燕軍苦撐大半天,魏軍才停止攻勢。
天地恢複平靜。
襄平西城城牆已被冰雪覆蓋,上千燕卒因躲避不及,直接被凍死在冰牆之上,景象極為慘晚。
“曹賊,曹賊……”
公孫度憤怒又無奈,隻能強忍情緒。
他推開房門,欲出去安撫士兵,卻腳下一滑,重重摔倒。
“父王!”
公孫恭大驚,急忙上前扶起父親。
誰知他自己也滑倒,重重壓在公孫度身上。
父子倆糾纏在一起,許久才勉強起身,場麵十分狼狽。
周圍士卒本就緊張不安,看到這一幕,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公孫度費了好大力氣才站穩,故作鎮定。
身旁侍從連忙低頭,生怕露出一絲笑意。
公孫度輕咳數聲,沉聲下令:“區區水龍何足掛齒,傳令諸軍,莫要驚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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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燕軍士卒已被嚴寒凍得瑟瑟發抖,他的幾句話未能讓他們恢複鬥誌。
此時,
魏軍的水龍開始撤退。
數萬精銳部隊列陣而立,踏過雪地,朝西門方向逼近。
公孫度頓時緊張起來,高呼:“各部聽令,備戰迎敵!”
命令迅速下達。
但燕軍士卒因寒冷難以握緊武器,弓弦也無法拉開,場麵一片混亂。
魏軍行至城前五十步處停下。
曹晚策馬緩步而出,直抵城前。
“公孫度!”
他手持霸王戟指向對方,冷聲威脅:“此刻開城投降,本太子賜你全屍而亡;若等我攻破襄平,擒獲於你,必讓你生不如死!”
公孫度臉色鐵青,幾乎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