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把一串鑰匙丟給笵賢,繼續說:“這是司裡裡牢房的鑰匙,她現在歸你處置。
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麼,監察院都會全力支持你!”
說完便要離開。
笵賢接過鑰匙看了一眼,滿是疑惑:“既然讓我做主審,為何中午還趕我走?”
言若海停下腳步解釋:“你既無權也無職,對方連參將都敢動手,要是發現你是主審,你還有活路嗎?”
笵賢沉思片刻。
“表麵上讓我遠離此事,其實是保護我?為什麼?”
言若海反問:“為什麼要有為什麼?”
笵賢注視著言若海,目雜。
“我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,值得你們如此重視?”言若海偏過頭。
“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。”笵賢點頭附和。
“原來是陳平平的安排。
還有一個問題,如果我今晚不來呢?”
言若海邁步前行。
“監察院從此與你再無聯係!”
言若海走上台階,到枚橙安身邊停下。
“你要留下和他一起審問?”
枚橙安瞥了笵賢一眼,微微搖頭,笑著答道:“我隻是來看看人,現在已經見過了,自然不用久留,我和言大人一起出去就好。”
言若海點頭,隨後向外走去。
枚橙安轉頭對笵賢說:“那你慢慢審吧,我在外麵等你。”
笵賢回應道:“主持審問並未要求必須單獨進行,不如你也留下聽聽?”
枚橙安搖頭婉拒:“不用了,多謝提議。”
瞥了司裡裡一眼後,他又補充道:“我不想惹麻煩。”
笵賢思索片刻,決定不再勉強:“好,我會儘快,儘量不浪費你太多時間。”
枚橙安點頭致意後,快步追上言若海離開。
地牢門緩緩關閉,司裡裡一直目送笵賢離開,眉間微皺: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為何監察院對你如此看重?”
笵賢低頭打量手中鑰匙,轉身麵向她攤手:“借用言大人的話,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,不過,你可能搞錯了關鍵點。”
稍作停頓,他意味深長地道:“此刻你該更在意的是自身的處境!”
司裡裡聞言,目光瞬間變得銳利。
同一時刻,監察院地牢外。
枚橙安與言若海剛出門口,便見朱各已在門外等候,兩人相視一笑。
枚橙安主動寒暄:“朱大人還在堅守,辛苦辛苦!”
朱各冷眼看他:“聽說你跟笵賢關係密切,莫非也要摻和他闖地牢這種荒唐事?”
枚橙安哼笑一聲,胡謅道:“朱大人彆誤會,其實是他騙我來的。
他老誇司裡裡美貌,勾起了我的好奇心,一時衝動就跟過來了,就是想看看她是否真的那麼出色。
到這兒才發現自己掉進他的圈套,懊悔不已。
不信您問言大人,剛才我還配合他嚇唬笵賢呢。”
雖顯荒誕,朱各仍望向言若海。
言若海掃了枚橙安一眼,忍俊不禁,笑著點頭。
朱各並非真關心此事,轉而問言若海:“午間你拒絕笵賢的舉動,是在演戲?”
言若海收斂笑意,坦然承認:“沒錯。”
朱各點頭表示理解。
“連我都被瞞住了,我還以為……罷了,不提這些。
院長讓你護著笵賢?”
“是。”
朱各又追問一句類似問題:“院長為何如此看重笵賢?”
言若海依舊給出相同答案:“想知道,你得親自問他。”
朱各眯眼凝視言若海幾秒:“言若海,你知道些什麼?”
言若海眨眨眼:“我隻聽令行事。”
朱各欲再開口,身後密探急報傳來:
“大人!暗哨發現有人潛入!”
朱各聞言,迅速回頭看向言若海:“果然有人要滅口……”
地牢內。
笵賢被囚禁,冷眼望著坐在地上的司裡裡。
“你都聽到了,我的決定關乎你的生死。”
司裡裡極為識時務,“我明白。”
笵賢點頭,“那麼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,是誰策劃這一切,又如何與你有關,詳細說來。”
司裡裡毫無保留,“我出身北齊,受命潛伏,可調動京都同僚。
除了北齊皇室,沒人能管我……”
笵賢打斷,“你是說北齊皇室要殺我?”
司裡裡輕笑,“笵公子才智過人,但未必入他們的眼,枚橙安才更合適。”
……
差伍十兩銀子就能達成
“他的名聲比你響亮。”
司裡裡又補了一句。
笵賢嘴角微動,“彆在意,接著講。”
司裡裡笑了笑,“我能調動京都同僚,全靠一塊北齊皇室給的令牌。
誰知消息外泄,那人就找上門來了。”
笵賢問,“你露餡了?”
司裡裡搖頭,“不是,程巨樹被抓,秘密押回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