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李淮提什麼不好,偏偏提胡耀平不給胡啟睿開公司的事,眾人不由得悶笑。
不僅不開公司,甚至名下的各項投資,都不允許胡啟睿多參與,隻每個月給定量的零花錢,金額雖不少吧,但到底不踏實。
看著豪門公子的派頭十足,實則底子沒有在座任何一位足。
畢竟他們可不需要擔心繼承的事,胡耀平的資產再多,這胡啟睿說到底也隻是其侄子。
見胡啟睿臉色不好看,眾人憋笑,李淮懊悔道:“我說錯話了?胡少,不好意思啊,你彆往心裡去,你還年輕,胡董或許還想你多輕鬆幾年,我看胡董身體不錯,有他坐鎮,你儘管放心玩。”
看他一臉真誠的樣子,許清妙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。
這還是她認識的李淮嗎?以前那個隻知道埋頭做研究的理科男去哪兒了?
這昏睡了一年,性格都睡變了?
許是她的眼神太過震驚,李淮悄悄捏了一下她的小手。
“對啊,胡少,彆想那麼多,有錢玩就行。”
“你看咱們都不急,又不是誰都是梁大少和梁二姐。”
這話可就紮心窩了,他們當然不急,因為他們都是親生的,沒人來和他們搶繼承權!
他平時派頭再怎麼大,說到底也隻是胡耀平的侄子。
胡啟睿僵硬的嘴角扯了一下,將話題轉到李淮身上:“梁三少好不容易被找回來,梁董肯定極為愛護吧?梁董打算讓三少在哪邊任職?不過我怎麼聽說三少連姓都沒有改過來?”
越說,他的語氣越高亢,自以為找回了場子,戳到了李淮的痛處。
畢竟按常理來想,哥哥姐姐都是集團高管,你一個剛找回來的,心裡難道沒點想法?
尤其這姓氏都還沒改,梁家有將你當做一家人嗎?
李淮果不其然臉色“難看”了一點,胡啟睿眼睛裡的得意越來越大。
然後親密的來拍李淮的肩膀,一副知心人的模樣:“以後哥帶你玩,哥知道的好玩地方多。”
於是許清妙也不負眾望:“李淮,你敢在外麵亂來,彆怪我不客氣。”
李淮“嫌惡”的皺眉:“許清妙,以前你管我就罷了,今天什麼場合,你能不能彆這麼不講理。”
許清妙似想怒而不敢怒,而後狠狠瞪了胡啟睿一眼,轉身離開,似乎是在恨他帶壞了李淮。
胡啟睿越發得意,一個女人而已,當初還敢開除他,什麼東西。
“三少,你說你這年紀輕輕的結什麼婚,出門在外,還被一個女人管著,多沒麵子,聽說你這老婆還是你被梁家找回來之前結的?哎呀,你怎麼就這般著急,這圈子裡的富家千金們,可都在打聽你呢!”
李淮仰頭喝了口悶酒:“她就是我初戀,還是我女兒的媽媽,我……”
他似乎也很懊悔,一副如今已是迫不得已的表情。
幾個公子哥兒要不是剛剛和他聊過,從言談舉止中得出他不是這種膚淺且無知的人,差點要被他的演技騙過去。
不過也正是因為看出他在演,所以越發覺得親切,李淮學曆太高,一本正經的他們還不好在一起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