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冷風卷著砂礫掠過蒼雷下品靈石礦場,礦洞深處傳來沉悶的開采聲響。司馬長風的親信、礦場督主周岩站在了望塔上,望著遠處官道上揚起的煙塵,瞳孔驟然收縮——數百麵繡著流雲王室徽記的玄甲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,三萬玄甲軍如鋼鐵洪流般席卷而來。
"快!關閉礦洞閘門!啟動防禦陣法!"周岩扯著嗓子嘶吼,腰間的傳訊玉簡卻突然炸裂成齏粉。他臉色瞬間煞白——這是與司馬長風秘密聯絡的法器,此刻被毀,意味著主公在王都的計劃徹底失敗。
林茗天身披玄鐵軟甲,騎在踏雪黑馬上,看著礦場緊閉的青銅閘門。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:"檢測到三級聚靈防禦陣,需破除九處陣眼方可強攻。建議啟用"塵靈追蹤"功能定位陣眼。"他抬手結印,眉心浮現淡藍色符文,肉眼可見的靈力絲線如蛛網般蔓延,精準鎖定了礦場各處的靈力波動節點。
"玄甲軍聽令!第一軍陣主攻東門,第二軍陣包抄西側!暗影衛隨本王破除陣眼!"林茗天話音未落,十餘道黑影已如離弦之箭射向礦場高牆。為首的暗影衛統領雙匕劃出詭異弧線,瞬間切開兩名守衛咽喉,身後眾人如鬼魅般潛入陣眼所在的塔樓。
礦場深處,周岩瘋狂催動靈石啟動大陣。地麵突然升起數十根青銅刺,天空中凝聚出遮天蔽日的雷雲。然而就在陣法即將成型之際,九處陣眼同時傳來靈力爆鳴。暗影衛們手持特製的破陣錐,將蘊含塵靈之力的攻擊打入陣眼,整個防禦陣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般轟然崩塌。
"殺!"林茗天塵刃出擊,灰色刃芒裹挾著砂礫風暴,將正門的青銅閘切成碎片。玄甲軍齊聲呐喊,如潮水般湧入礦場。周岩抽出佩劍,帶著百名死士衝向林茗天,卻在半途被數十道塵刃穿透身軀。他至死都不敢相信,這個曾經被他視作草包的九王子,竟能將武技修煉到如此恐怖的境界。
僅僅兩個時辰,蒼雷礦場便插上了王室戰旗。林茗天站在礦洞入口,看著堆積如山的下品靈石,心中卻無半分喜悅。係統的警告聲在腦海中回蕩:"檢測到邊軍異動,司馬長風長子司馬侗掌控著三萬鐵騎,隨時可能反叛”。不僅替兄長擔憂。
與此同時,在流雲王國北疆的鎮北軍大營內,司馬侗正盯著手中的密信,臉色陰晴不定。信中詳細描述了父親在王都的失敗,末尾用血書寫著:"速帶大軍清君側!"他摩挲著腰間的虎符,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"將軍!王室使者到!"親衛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。司馬侗眼神一凜,迅速將密信藏入袖中,整了整衣冠走出大帳。
右將軍李成龍手持聖旨,身後跟著五百玄甲精銳。"司馬侗接旨!"他展開明黃色的聖旨,聲音響徹整個大營,"司馬長風叛國通敵,證據確鑿。著令鎮北軍副統領王虎接管兵權,司馬侗即刻隨本將回王都受審!"
大營內頓時響起兵器出鞘的聲音,司馬侗的親信們將他護在中間。"李成龍!你敢誣陷我父親?"司馬侗拔出佩劍,眼中殺意沸騰,"鎮北軍聽令,隨我清君側!"
然而回應他的,卻是一片寂靜。副統領王虎帶著兩千將士上前,手中長槍直指司馬侗:"司馬將軍,叛國者人人得而誅之!請不要連累鎮北軍將士!"
司馬侗看著曾經的下屬倒戈相向,突然仰天大笑:"好!好一個林茗天!竟然連我的親衛都收買了!"他的笑聲戛然而止,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寒芒刺向李成龍。
李成龍早有防備,玄鐵重劍橫擋身前,火星四濺。兩人激戰正酣時,太子林茗朝帶著暗影衛突然現身。他手中的鐵槍挺出一條直線,精準斬斷司馬侗的長劍。司馬侗手腕翻轉,袖中射出三枚淬毒銀針,卻被暗影衛統領用匕首一一擋下。
"司馬侗,你輸了。"林茗朝看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邊軍將領,"從你父親私通大魏工部那一刻起,你們司馬家就注定了覆滅的結局。"
司馬侗被玄甲軍押走時,望著北方的天空喃喃自語:"大魏皇帝不會坐視不理的...你們都得死..."
這場雷霆清剿震動了整個流雲王國。林翰江趁熱打鐵,宣布將蒼雷礦收歸王室直管,同時頒布新的礦稅政策:凡向王室繳納七成靈石者,可獲封爵位;膽敢偷稅漏稅者,抄家滅族。
各大家族的家主們以及各位大臣聚集在朝堂議事廳,看著林翰江展示的司馬長風通敵證據,個個心驚膽戰。林翰江掃視眾人,目光如刀:"本王今日不追究過往,但從即日起,除幽影礦場外,所有礦產交易必須通過王室鹽政司。若有人敢陽奉陰違..."他手中寶劍一閃,將身旁的石桌切成兩半,"司馬家就是榜樣!"
夜幕降臨,林茗天站在王府城牆之上,望著燈火通明的流雲城。係統麵板上,王國的靈石儲量和民心值節節攀升。但他知道,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麵——大魏帝國絕不會容忍流雲王國的崛起,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。
"係統,啟動邊境防禦預案。"林茗天握緊拳頭,"無論大魏有什麼陰謀,我都不會讓流雲王國重蹈覆轍!"
此時的大魏皇宮內,皇帝看著加急送來的戰報,將茶杯狠狠摔在地上:"林茗天小兒,竟敢斷我精鹽之路!傳令下去,讓鎮東將軍集結十萬大軍,準備攻打流雲王國!"
一場關乎兩個王國命運的大戰,即將拉開帷幕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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