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裡將自己身體內的特殊記憶告知給了凡爾,希望它能給出一些建議性的意見,可惜,凡爾是一個廢物,正如他所說的——我隻是一個照明的青銅燈,最多能施展清潔咒語,打掃屋子什麼的。
瞧著布裡看廢物似地眼神,凡爾怒了,但沒有用,它隻能嘟囔道:“最起碼我聽話。”
這不是我的說辭嗎,布裡目光變得更冷漠了。
“好吧,我確實不知道,但是我明白你的顧慮,奪舍這種事情其實一直都有,但這樣的代價無疑是恐怖的,我記得之前那家夥就考慮過用奪舍來延續什麼,可惜他忘記自己的靈魂都賣給了死神,隻為了研究煉金術,哈哈,恐怕得一輩子在地獄做死神的仆從。”
說到仆從時,凡爾興奮地吐出信子,火星直冒。
布裡搖搖頭,開始試著日記本中記載的冥想方式,去感受自然中的魔力。
看著布裡閉眼,凡爾也很儘責地守著,隨著窗外的黑夜降臨,燃燒著魔力,給布裡照明。
隨著時間,布裡好像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,明明一片黑暗,但不時冒出的光點讓布裡興奮,布裡的靈魂好像突破了肉身的限製,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自己慢慢出神,而周圍都是充滿活力的魔力,在不斷跳動,親切地貼著布裡的靈魂,布裡明白,這就是自然界中存在的魔力!
布裡有預料,若是試著溝通它們,它們會願意為了自己做事,但這需要建立在布裡願意動用身體內的自然魔力的情況下。這時布裡臉色猛然一變,因為在他的身軀中,還有一道不斷散發力量,影響他肉身的光團!
“不!”
布裡瞪大雙眼,滿目通紅,自然魔力暴虐地之周身蔓延,十分恐怖,但當他驚醒過來後,瞳孔也逐漸恢複純黑色,自然魔力也隱匿,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,隻見他滿臉汗水,後背濕漉漉地冒著涼氣。
“你怎麼了,小布裡?”凡爾有些緊張,它可一點也不想這個為它補充燈油的人發生意外。
“沒事。”布裡晃了恍神,捂著自己的腦袋,陷入思維的沉浸中,在想到那個光球,也就是安青的記憶時,深深呼出一口氣道:“我想我得暫時放下這個研究,在我弄清楚它之前都不會再碰。”
布裡退縮了,未知的事情會讓人著迷,但也會讓人感到恐懼,特彆是與自己的靈魂、身體有關。
“哦,你能想明白是最好的,彆去做那些事了,你的魔力很強大,即使沒有你稱之為自然魔力的力量,你將來也會是一個了不起的巫師,或許你可以研究這裡的煉金術,隻要不像那個人一樣瘋癲就好。”凡爾擔心地爬到布裡的手腕上,似乎在安慰,又或者是想用自己溫熱的青銅身軀溫暖布裡的身子。
“謝謝你,凡爾,不過我想我得先離開了,明天我會過來的。”
布裡尷尬地笑了笑,隻見他的肚子咕嚕咕嚕地發出不滿,他已經快一天沒有吃飯了,都是因為這令人著迷的自然魔力。
“好的,我已經預料到了,畢竟這裡什麼也沒有。”凡爾不在意地說:“我送你出去吧,快些回城堡去,彆被塔樓的風吹感冒了。”
“不會的,就是感冒也阻止不了明天我來這,我可是對這裡的書很好奇。”布裡因為自然魔力從來沒有生病過,希望這次也是一樣。
被一條青銅小蛇送出了門,而它卻因為限製無法離開塔樓,就是想要爬上外麵的大樹也做不到。
布裡從畫像後麵出來,畫像很快就自己關上了,而走廊裡很陰暗,隻有遠處的一盞火炬在照明,布裡輕聲走在過道上。
“時間顯現”布裡用魔杖一揮,空氣中很快就出現了一個霧氣時鐘,這是布裡在今天拉文克勞圖書室的書籍上看到的小咒語,藏得很深,但難不倒布裡的敏銳力,通過一些不太複雜的東拚西湊,找到了它的原理,很快就施展了出來。
“8點,霍格沃茨的宵禁是在9點,還不算太晚。”
布裡想著之前塞德裡克告訴過他的廚房,就準備按照路線走下去,希望霍格沃茨的樓梯不要太為難他,因為晚上的樓梯和白天的是不一樣的,似乎是為了針對那些喜歡夜遊的家夥。
“哦,看這是誰,一條落單的小毒蛇,哈哈哈,皮皮鬼大人要捉弄他。”
布裡隻感覺背後還有些濕潤的衣服發冷,刺得他不舒服,就聽到了皮皮鬼不懷好意的笑聲。
“抱歉皮皮鬼,我現在很餓,你能去捉弄彆人嗎?”
布裡有些無奈,但還是偷偷將手腕上的魔杖拿在手裡。
皮皮鬼的事情布裡是知道的,說它是幽靈,但它又能觸碰到實物,並且還免疫大部分的魔咒,就是一些教授都拿它沒有辦法,所以說他很特殊。
不過它懼怕血人巴羅,而正巧……血人巴羅是斯萊特林的守護幽靈。
“嗨,皮皮鬼,我是斯萊特林的學生,我想血人巴羅會喜歡你。”
“哦,彆胡說了,血人巴羅自身難保……哦不,你什麼也沒有聽到,哼!”
說完,皮皮鬼就慌張地鑽入了牆壁,消失不見了。
嗯哼,布裡沒有多想,緊忙向廚房的位置走去,但之前還沒分院時就有的研究幽靈的想法再一次浮現,並且升級成了研究皮皮鬼。
一路上很安穩,除了遇見一些晚歸的格蘭芬多和剛從圖書館回來的拉文克勞外,並沒有什麼意外,格蘭芬多的瞪眼並不算什麼,不過赫敏還是和中午下課時一樣,或者說更糟糕了,讓布裡覺得有些像是自己。
“赫敏是拿了屬於我的劇本嗎?”布裡不明所以,難不成格蘭芬多也學著斯萊特林搞孤立和等級製度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