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嫂,你怎來了?”
家書辭彆不過幾時,阿嫂就帶著一個包裹趕來。
“小叔子為何會接出使之責?”
一上來,阿嫂就如此詢問,眼中滿是擔憂。
雖說越君至今,並未斬殺一位來使,但越國之事還是讓她擔心。
“阿嫂,出使之事雖說是君上令,但君上……不適合我出仕,出使後離去也是我唯一的出路。”
出師有名,君主負臣,臣自然可不出仕,但大庭對他有恩情,他需報答恩情才能瀟灑離去。
“出使罷了。”風允將阿嫂勸回,但阿嫂拿來的那些貝幣卻是隻能收下。
風允尋了個盒子將其收入當中。
轉而拿起《周禮》,這《周禮》依舊不全,但相比《周易》隻存四卦來說,依舊是大好,而且其上還有不少宗伯所做的注,清晰明了,讓風允一目了然。
雖說不會以《周禮》為要學,但觀之也可觸及旁類,加持在他的禮劍之上。
“若我為大宰一般是先天文人,何君會小覷於我。”
禮劍之上,華光顯現,一道道禮製之語不斷流轉。
風允揮散了禮劍。
他如今還是後天三流之境,隻是堅守本心,在大殿之上,他的文氣已經到了69點,隻差一步就可突破。
“既然要出使越國,那就不能不知越國來曆。”
一連幾日,風允不是在觀看《周禮》,就是在查閱越國的宗室起源。
所謂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。
“越國,其始祖為夏朝君主少康的庶子無餘,是大禹的直係後裔中的一支,武王分封於歐餘山之南麵,國君為姒姓,開基為歐陽氏。”
“歐陽氏原為於越部落,即使被封為國,但習俗尚在,禮製不清,不敬天,其民其君,皆尊先祖……”
風允沉思一二,遂去尋大庭收錄的大禹傳。
……
隨著風允閱讀中,外界已經傳出了朝堂之上,風允因賢能被拜為司徒,為公子烈之夫子,之後將隨公子烈出使越國之事。
一時間,風允的名望大漲。
就是彆國,都有了些許名聲。
自家人知曉自家事,宗伯故意如此傳揚,也是為了給風允一個好名聲,或者說保住君上顏麵,免得在這時候傳出君上昏庸的言論。
就在這時,出使的大宰也歸來。
可惜在風允的名頭下,大宰歸來的消息沒有激起一絲水花,畢竟出使的結果早就用快馬送歸大庭,大庭之民早已清楚。
大宰,不過是再一次失敗的出使罷了。
若不是因為其位高權重,算是兩朝老臣,怕是民間說其無能的聲音就要高漲,將其扒下位來。
大宰疲倦。
但卻第一時間詢問了宗伯的位置。
此時,美人已經聚齊,宗伯也來找風允說明出使之事。
“大宰?”宗伯望向匆匆而來的大宰,詫異出聲。
“你歸來了,去休息吧,多番奔勞,這一次,卻是不用你出去了。”
出使可不是什麼好活,宗伯微微搖頭。
卻見大宰望向風允,不複之前的和善,一禮道:“老夫見過司徒。”
宗伯微微蹙眉。
風允緊忙起身。
雖然宗伯因為禮這一層,看不出大宰的狠厲,但風允可是見識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