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出仕越國之說,風允毫無想法。
他高高拋起《大禹賦》,化作無數的篆文飛入那半空中的大禹虛影當中。
大禹治水,疏渠化道,引無數洪流入海。
而風允此時就是要以《大禹賦》的力量,勘測水道,在越國重現大禹之德。
相比起九州之地來說,這越國水患來得突然,但後勁尚弱,若是越國上下一心,不出半月就能壓製水患。
而隨著風允利用大禹虛影觀測水道。
風允望向司馬:“治理水患非我一人能成,還需諸位幫忙。”
司馬立即道:“不知風君有何安排?”
風允道:“我聞越國為大禹祭祀之國,有巫舞傳承。”
“正巧餘在《山海圖》中觀察白狐青鳥之象,對越國有了更多的了解。”
“越國崇尚青鳥圖騰,此鳥名為冶鳥。”
司馬聞聲,點頭道:“冶鳥乃是越國圖騰,而白狐乃是宗親嫡係,大禹的象征。”
相比白狐,這冶鳥在越民的祭祀中,更為普遍。
而巫裡也有這冶鳥之舞。
“還望越巫能組織越民,一同跳這冶鳥之舞,到時大禹規劃水道,冶鳥也可震翅起風,推動洪水順著水道而逝。”
“這…這真可行?”司馬瞪大眼睛,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雖然文人異術,多有奇異,不像是武道那般直來直往。
但也不會這樣奇異的。
“風君是從《山海圖》中有所悟?”範上士不禁問道。
風允微微搖頭。
“我隻是儘我所學,憑我一人可沒有推動整個越國水患消去的實力。”
先天之輩都因為這水患而苦惱,何況是風允這個文人二流。
他隻是想借助所有越民的力量罷了。
司馬抱掌一禮。
“那就有勞風君了。”說罷,他望向一旁的大巫。
大巫緊忙道:“我這就去通知眾巫……但,庶民怎可行巫舞?”
他看向風允,為難道:“之所眾巫行舞,再叫些士族子弟一同,如何?”
風允眸微瞌,輕聲道:“餘隻是給出方法,用與不用全在諸位。”
風允本想說讓奴隸也一同起舞,但此番看來,是不可能的。
但連庶民都不舞,隻依靠那撮士族子弟,有什麼用。
風允神情自若,不再言語。
大巫麵色一慌,可是他又無法做主。
“風君竟在此!”一道蒼老卻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。
“大巫神!”
周圍的庶民們紛紛低頭。
而大巫和司馬紛紛上前行禮:“大巫神。”
大巫神是一位蒼老,但健碩的老者,渾身都是羽毛飾品,手上更是拿著一柄羽毛竹節,他掃了司馬一眼,就見目光移向風允。
他道:“老夫正尋風君,卻不想司馬比老夫的動作要快上不少。”
風允聞聲,則道:“不知大巫神尋餘何事?”
大巫師深深一拜。
大巫和司馬一驚。
大巫道:“大巫神,怎可……”
大巫神擺手,低首道:“越國水患,我為越國大巫神,卻無法為越民祈福,消退洪水。”
“如今唯有請風君出手,方可有救越希望,不然,隻能……”
他的話微微一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