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司馬緊忙派出軍士,前往各地鎮壓、駐守,這才穩住了大庭的局勢。
且在各地大庭民中,不少義憤填膺之人湧現,皆在哀歎公子烈,悲國之弱小。
不少人皆稱,此次大庭又要做賠。
更甚者,有人說越國水患,此番必定要糧。
但詭異的是,大庭宮內卻未作出任何反應,反倒是大庭城中央之地,開始征用奴隸,搭建祭台。
……
典籍宮內,風允細看竹簡,尋找騰蛇記載。
而門外武上士趕來道:“風君,幾日下來,大庭宮內無任何消息,並未對越國賠償,此時越國震怒,已向大庭下宣戰令。”
風允點頭,此事並不意外。
“以何為由?”
武上士恭敬而答:“以公子烈行刺之事,並說……若無割地賠糧,再送風君入越,不日就出兵而伐。”
風允點頭,微微詫異這越君的堅持,竟然依舊要他。
不過風允不清楚越國是否會出戰。
此時越國國內無糧,其北還有吳國聚兵在南,越國若是出兵,豈不是自討苦吃,白白給吳國出戰的機會。
不過若是其餘小國送糧於越,越國就能征兵而來……
但越國氣運……
在越國一月有餘,風允還是沒有看出越君與越國大卜到底在謀算何物,難以斷定其瘋狂。
“知己知彼、百戰不殆啊。”
風允微微搖頭。
身旁的武上士聞言一愣,念念有詞道:“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…風君可真是。”
“這不是我的話,是一本兵書內的兵法之言。”
風允也記不得多少,也沒有賣弄此些的想法。
但武上士倒是熱切,其心中想要學習兵法的念頭還未消絕啊。
風允隨即轉移話題,詢問道:“如今大庭民眾如何,可是悲觀國事?”
越國宣戰,此時即使是田間地頭的庶民也不得不擔憂,恐禍其身。
武上士微微回憶,則道:“某走在道上,不出三步就能聽到有人議論越國之事的人,其中三之有二是在悲觀。”
“有些人……有些人讚成賠償。”
風允一樂,想要將他也賠出去?
“那宮內可有引導?”
“引導?”武上士不明所以。
風允見之,微微蹙眉,如此就是沒有了。
大宰欲作和,莫非不是行自危之心,引起民之悲憤,然後舉國抗越?
“風君是想出手助大庭?”武上士試探道。
風允聞聲,搖頭。
“兩國交戰,吾且居一國之中,難不成要等越君攻入城中才走嗎?”
笑了笑,風允道:“若是大庭真的一絲反應也無,那吾待與不待,也無差異。”
武上士仔細想著。
“風君,此還有一些消息。”
“大庭國都中,正在建一祭台,似乎是要作戰前祭祀之用。”
戰前祭祀?
此時都何時了,還需特彆建一祭台行此事不成。
……
此時,越國會稽——
靜坐夜空之下的大卜猛然睜眼。
星象大變!
河圖將出!
其隨即起身,往越君寢宮而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