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允恍然,原來煉氣士與越君作氣運台,所求就在大庭。
怪不得,大宰這般布局,他早就知曉。
可惜,若是大宰一開始與他訴說,他或有諒解,但他被大宰當作棋子,此番再說,風允心無波瀾。
這時,大宰揮退周圍的甲兵護衛。
“風允不想知曉我如何抵抗越國乎?”
不等風允出聲,大宰如實相告:“老夫欲引越軍入城,以大庭底蘊鎮殺,那越國肖想大庭國,隻會是空想。”
風允笑笑,不全信也。
大庭若真有此底蘊,怎會一小國。
大宰也不再談,隨即兩人離開典籍宮。
宮外,一空蕩蕩的車架停靠,有甲兵護衛看守。
其上有蓬,車架有寶玉美石點綴,端是華麗尊貴。
但其前無馬,讓人疑慮。
“風君請上車,老夫自拉之。”
大宰拉車?
風允聞聲,一步而上,就望向大宰。
大宰麵色如常,丟下木拐後,就斷臂反拉。
也不知他哪來的力氣,這車架竟被他緩緩拉動。
一步…
兩步…
周圍甲兵護衛皆不敢看,默默跟隨在車架之後。
而五步之後,風允蹙眉道:“大宰暫停。”
聞聲停車,大宰道:“風君可還有事。”
風允不知說何,一國大宰,為他拉車。
望向大宰那白發蒼蒼,斷臂起床的模樣,風允自詡若是有人將自己弄成這般,何說拉車,就是見之,亦然生死相向。
“大宰,你也不喜歡周禮,是吧。”良久風允才道。
大宰無笑,他的聲音如同秋冬交際,步入死寂,但其言又似推心置腹。
“吾甚愛《周易》,可《周易》難成,唯有《周禮》有些許未來。”
風允沉默,緩緩下車。
“五步即可,大宰與我恩怨,就此結束吧。”
大宰詫異,轉而搖頭,似在歎息。
“吾觀風君對公子烈之事並無忘懷,祭祀之後,風君儘可殺我以祭公子烈就是。”
殺……此時大宰可能比死還要難受。
他能斷臂拉車,應是體內妖邪之力的緣故。
而承受妖邪之力,是每時每刻的受罪。
而公子烈,風允猜想,是共戚策被越君發現,其殺公子烈,以此為借口對大庭出手,以免因共戚策而起禍端。
“公子烈赤城,尊師至極,斷不會在餘未至大庭前,做出刺殺越君之事,其卒,越王之計也。”
說罷,風允步向祭台。
那祭台就在大庭宮外不遠,眺望可見,何須什麼車來。
等風允走遠,大宰閉目低語:“風君暫無君主之像,多為遊俠之義,君子之善也。”
“唉,不過尚且年輕,未曾接觸國主之位,希望得河圖後,其心能變。”
原來,大宰拉車,不過是試探風允之性。
雖然口中貶之,可大宰目中卻滿是欣賞。
曾幾何時,大宰亦是這般的少年,意氣風發,對周禮難以愛戴,多有義善之舉。
……
 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