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無法救她。
百年來的妖化,已經消耗了女媧氏的力量。
油儘燈枯。
“河圖……”女媧氏對著風允的脖頸吸氣,後吐氣如絲道。
“幾月前,大庭君主刨吾心臟,以他為祭,打開了大庭舊址口子,釋放了河圖的氣機,河圖選擇了你。”
說完此些,女媧氏有些疲憊,她體內的妖邪之氣在衝擊她的理智。
“河圖……選擇了我?”是麵板……還是天賦種道?
風允確實是幾月前蘇醒的前世記憶,與之一同出了麵板……
可麵板對他並無多大作用。
而種道之術是他自己身為異人的天賦,異人皆有之
狐疑,河圖就隻有些東西?
女媧氏輕嚶一聲,似在壓抑,但其聲讓她羞怒。
“沒有時間了。”
她咬住風允的手腕,風允微微一痛。
她含血而笑,淒淒道:“風君,這是他們對你的稱呼。”
女媧氏入水,纏繞風允,在風允的耳邊輕聲道:“稱君者,應有德行。”
“噗嗤!”
一顆滾燙,熾熱,血淋淋的心臟,被她取出。
女媧氏悶哼一聲,嘴角流血,其血液在口中與風允的混合。
“吾女媧氏,願以身祭祀,開大庭舊址!”
女媧氏之聲,穿透大庭國都。
甚至傳入了交戰之地。
大宰聞聲,猛然一愣。
隨即,驟起而殺……
“噗!”
“大…大宰?”
肅伯瞪目而視,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。
“嘭!”肅伯的直直倒下,其目光從大宰身上劃向風允。
“被祭祀的……不是他嗎……呃……”
“啊!”大宰殺肅伯,刨其心臟,周圍本就惶恐不安的士大夫們紛紛崩潰。
大宰瞞著軍情,等越軍到城下了也不曾透露,這讓這些士大夫連逃離的時間都無,如今,卻是隻能與大庭共存亡。
可。
“君上啊!”
“大宰,你妄為大庭宗室,怎可做弑君之事!”
士大夫拔劍而起,欲與大宰搏命。
“宗伯?”有人呼喊宗伯。
但宗伯卻唯有歎息。
“宗伯!”
“唉,諸位先退越軍吧!”宗伯之聲哽咽,但其已做決定。
隨即,禮鎖出,拔劍而去,隻為助風允,多些時間打開大庭舊址。
“那是怎麼了,大庭大宰是想拿肅伯頭顱,來投降不成,哈哈哈!”
大卜搖頭,凝視祭台。
“大庭國,亦有底蘊啊。”看出一些門道的大卜起身而立。
越君詫異。
“大卜是要親自動手了?”
大卜淡漠道:“若不動手,越國損失慘重,如何敵吳國來襲。”
吳國!
此時吳國來援大庭之際,亦偷偷強襲越國,此時越君自然知曉,但他舉國氣運來大庭,自然不會無功而返。
“快些動手,拿到河圖!”越君勒令!
“諾。”大卜執手,其結印而起,一股股水流從地麵湧出。
如同之前水蛇衝城一般,巨浪滔天,將大卜托起,淩空高視祭台之上的風允。
“風君,彆來無恙乎。”
“就是不知風君如何救下大庭!”
“轟!”
大庭國都外,護城河來,水流猛漲,一條條水蟒攀岩,從城牆之上爬入城內,血盆大口,將一個個大庭甲兵吞噬,其甲兵之血,瞬息將水蟒染成血蛇。
而城內,水勢蔓延,伴隨著大卜抵足浪尖,禦浪襲來,滔天巨浪順著城破之處,撲入大庭國都,刹那間大庭司馬所聚之軍陣,分崩離析!
不是故意斷章的,真的是剛好寫到這裡,嚶嚶嚶
 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