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位使節麵赤,與鄧國之禮相比,他們的東西又值幾何,誠心幾何?
“風子,風子啊!”
鄧候快步,風允還未來得及迎,其就入了殿內。
“不請自來,還望風子海涵之。”
鄧候先禮,風允淡笑而回:“鄧候親臨,蓬蓽生輝,倒是允不知所措,這荒野小地,憂之怠慢。”
重禮必有所求也。
風允似在謙虛,實在詢問來由。
鄧候緊忙道:“風子不驅趕就是禮待,怎敢說怠慢?”
這般說,他卻也不好意思。
畢竟一國之君,怎能如此輕率就前往彆國呢。
當初桐君前往百越去行《刑典》,都是以公子出使百越為名,暗中藏身而往。
鄧國與桐國,其國力相當,君主卻如此大不同。
“鄧候,且進殿入席,再論彆事。”
見到鄧候猶豫,似說卻擔憂之態,風允思其重禮待之,遂解尷尬。
“多謝風子,請。”
鄧候入席,也不望主坐,掃過那兩國之使節,就前往了右上首一席。
這下,這兩國卻是不敢再爭奪,紛紛坐好。
風允蹙眉。
按理說,這神農盆地,西北可隨丹水之武關道,入宗周,東北可過關隘,入成周。
二周在上,其禮應當規矩才是。
可如今見之,似乎……有異?
風允坐歸主位,望向正恭維鄧候,讓其不甚厭煩的鄾國與穀國使節,其態度在對風允時,多有不同。
穀國,多跨國之販,遂表麵圓滑,對風允時,以情理感之,多談得之艱險,實際之物卻少,是為表麵奉承。
而鄾國,其蝸居在一角,蠻野為性,遂不假遮掩,且小德敗之,竟偷飲贈禮之酒,可見其性之弊。
再看鄧國——
“風子,早先曾國禮樂盛典之上,寡人不得親往,實在可惜,在聽歸國大夫所談,才知曉聖道出世,大賢有德啊。”
聖道?
大賢?
穀國和鄾國使節,對視一眼,落寞而過。
個人有個人的道。
聖道如何,如今他們的道已經成型,豈有回頭之理。
而大賢…此等大賢若是落入我國,豈還有他們的位置?
一旁,鄧候望著風允,還是難掩激動。
“風子,我鄧國如今,似陷入了黑夜一般……”
“風子……外有使節到。”卻聽甲兵來報。
“潛國使節,贈送乾魚十擔,珍珠一盒,粟米三百石。”
其潛國,原本是一小國,但近百年來,雲夢澤之水消退不少,在其旁露出廣闊之地,如今其橫跨江漢,居雲夢之上,背靠曾國,聯盟鄂國,與楚國相接而無敵態,如今已有大國之勢也。
此禮,不多不少。
“請。”
潛國使節入座。
緊接著又是一些小國來安。
很快,殿中就烏泱泱坐滿了一群人。
當然,鄧候為君主,也為侯爵,這些尊禮之國,當然不會僭越,去謀那右首之位。
不多時,楚國使節也來。
昭陽!
風允見之,暗歎揚粵之事態已穩,而屈原怕也開始執政揚粵之地。
“拜見風子。”
“昭陽司馬,請入席。”
不見人動。
楚國不過是子爵,而且因為楚國舍棄了周王封賜的丹陽之地而南下,其周圍國鄙之,心中皆稱蠻夷也。
“嗡!”昭陽冷目而視。
“啊!”幾位子爵之國的使節後背一寒,驚呼而落下席位。
 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