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氏一族數百,以山為界,與此地一同劃歸風子安地!”
……
至此安地在漢水之側,又多出一塊。
“許行,你沒聽錯吧,我們被劃給了風子?”
庶民,可贈也,其實也是說這些人的賦稅交給風允即可,而不用上交曾侯。
這些人可以逃走,但離開後,若不被彆國容納,或說一己之長安居在彆地,將無法在城內生存,成為野人也。
遂故土難離,除卻鄉土之情外,還多是離開後能否活下去的問題。
“是的,封給了風子。”許行訥訥。
前日才見風允,論農事,今日卻就被封給了風允。
可是……
“兩處安地,隔著漢水,風子要怎麼治理呢?”
這是困惑在眾人心中的問題。
不過,這個問題很快有解。
就見百裡奚在甲兵的護送下,乘舟渡水而來,以傳風允之令。
風允本是希望用冶鳥傳信,但考慮此地或無識字之人,這才派遣百裡奚前來。
這偶得的地方,若是荒地無人也就罷了,風允可以暫時擱置,但若有人,他還需安排一番。
“咳咳…”
百裡奚上岸,遠見來迎的諸人,行禮而問:“你們如何稱呼?”
“許氏,我們這都是許氏民。”
一老者拄拐,緊忙上前,躬身以答,這讓百裡奚略意外。
有氏的庶民?
要知,一般的庶民可沒有姓氏,隻有名,一個稱呼罷了。
老者見狀,緊忙解釋:“是,是從許國遷來。”
許國……少有的男爵國,其國不過幾裡。
怪不得,這樣的地方哪夠繁衍生息呢。
“這是風君令……咳咳。”
幾日勞累,渡過漢水後,似染上風寒。
咳嗽兩聲,百裡奚才道:“令,許氏,居漢東安地,以行耕作,輔之彆事,休養生息……與安地之民,同享其益,共建其安。”
“思許氏族內少學,令許氏擇幾位聰慧之人,前往漢西安地入學,學其字,學其生活之本……切記,入學之人,不可耽誤耕作,以虧生活。”
將帛書遞給許氏族長,老者手顫抖。
周圍人大喜。
“終於能耕地了,能耕地了!”
“入學?”
“學字,我們能學字?”
許氏並非無字,可少也,就如同當初風允家中,幾塊竹簡遺留,無多也。
此時得此喜訊,許氏之人驚喜連連,大拜漢水之遠,口呼風子大德。
“風子放心,老朽一定嚴苛此令,不讓風子失望!”老者淚目,言語磕絆,大顯真誠。
滿是溝壑的臉上,真誠堅定,感激之情無法言說。
百裡奚見之,暗暗點頭,這許氏並非刁民,倒是好安排。
緊忙寬慰幾句,將風子仁德之心說儘。
這才叮囑道:“風子這幾日需要以雷澤孕生之術,逆天時,而冬耕,不過之後會過來一觀。”
“這幾日,就由我來整合許氏的情況,看缺少之物,有長之物,再做細致安排。”
“先入村寨吧。”
“先生請……”
……
在百裡奚操持許氏時,另一邊,風允也觀望工地之處,安排典籍宮的建立。
昭陽在一旁護衛。
風允望之有感:“夯土之法,古之有記,以此壘砌,在濕潤之地,隔高而立,可為巢。”
“北方之地乾燥,下挖而闊,可為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