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諸國為褒國那‘傳說’之地而議論紛紛時。
且蘭……
敗了!
風允還以為這是且蘭與夜郎撒罵王的首戰,但卻沒想到也是終戰。
且蘭戰敗,直退都城,任由夜郎撒罵王大舉進軍。
一路上,搶掠不斷,對於逃竄的且蘭人,他們想殺就殺,想抓就抓,毫無規矩,滿是勝者的歡愉、得意。
且蘭人在夜郎撒罵王的眼中,已經和牲畜無異。
“殺得累人,就放他們走,這城咱也不要,待來年,我們再來搶一次!”
“哈哈哈!”
伴隨著撒罵王的狂傲的大笑聲。
其餘人也不再殺人,那看待羔羊的姿態,讓且蘭人恨恨不絕,卻也隻能慌忙逃竄。
原始而野蠻。
但那青光陣陣的青銅矛戈之下,又在亂中有序。
蠻娃被風允安排看守馬車,自己獨自前往,隻帶上有用之物,就來到了且蘭國都。
且蘭之人疲憊,而撒罵王已經兵臨城下。
風允戴著鬥笠,在城門大破之時,利用異術混入了且蘭城。
他不做交談。
隻是玄氣出,氣息虛無,一路上不管是逃竄,還是施暴的普通人,都如同看不見他一般。
這是當初巫婆贈於他的咒——幻。
雖不得其深解,但也能動用一二威能。
“為什麼,為什麼燒不死你!“
“你這個竹鬼,偽神,害我且蘭國,我親手殺死你,以祭天地
竹鬼?
偽神?
風允望去,就見一群人,在且蘭宮前,盛裝而出,圍聚在火堆之前,舉行什麼儀式,所以隆重。
而目光穿越這群人。
風允看見了一雙在火焰搖曳中,透徹若水,平靜如竹的眼睛。
為什麼如竹。
隻因這雙眼睛的主人,是一七八歲的孩童,他被捆綁在火堆中,卻如身處在風中的山竹一般,任爾東西南北風,佁然不動。
可風與火是不同的,山竹也無法抵擋山火的焚燒。
似乎他能察覺到風允的目光。
那雙已經變得黯淡的眼睛中,冒出一絲光亮。
幫幫我…
無聲之言,隻依靠蒼白的嘴唇輕動,讓風允明白他的意思。
就見…
“轟!”且蘭王手持青銅斧,就要砍斷這孩童的頭顱。
“鐺!”一根細小的枯竹枝條,擊在了斧上。
未濟卦。
斧頭劃過孩童的肩膀,隻帶走了捆綁孩童的麻繩。
“誰!”且蘭王回首大怒,卻見已經攻破都城的撒罵王帶著一群夜郎壯年,衝入且蘭宮。
完了!
且蘭王手一鬆。
“咣當。”斧落。
四周慌亂,但無人逃,因為誰都清楚,在都城被圍的那一刻,就逃不掉了。
“撒罵王!”
“伱退軍的條件是什麼?”
夜郎之地,諸部族交戰紛紛,多是互相掠奪,這是默契,強者生存。
且蘭王並不認為自己會死。
可惜,且蘭王的頭顱,隨著他說出條件之言,就被撒罵王砍斷在地。
血液飛濺,差點濺到了風允的衣角。
“條件,哈哈,你且蘭原是夜郎的部族,現在敢稱國,那我撒罵打敗了且蘭國,就敢殺絕你,如今且蘭是我的,你妻女都是我的,你還有什麼可以說條件的?”
“哈哈…”周圍,跟隨撒罵王出征的漢子們,紛紛大笑,大笑之間,也膽戰心驚。
撒罵王殺死了且蘭王?
還要占據他的妻女?
這還是撒罵夜郎建立以來,第一次如此行事。
之前也有部族脫離夜郎,也不見這般嚴重……
驚嚇中,這些人卻也將目光望向了且蘭王的妻妾之女當中,其眼中多貪婪。
他們是否也能分潤些許。
不過,撒罵王的目光卻和他們不一樣,雖說了占據且蘭妻女,卻是在看風允。
見此。
風允撤去了異術。
“你何人!”怎麼突然出現?
四周夜郎之人,手持長矛將風允圍住,警惕紛紛。
“動手。”撒罵王一聲令下。
雖是隨口之令,但撒罵王緊蹙眉頭,盯著風允。
周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