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韓義能直接從係統買,但他之前大多用親情值升級建築了,剩下的不夠解決過冬問題,隻能搞貿易了。
轉眼就到了秋冬換季,冷得刺骨。
奉高城上空飄起了嫋嫋炊煙,這景象全國獨一份。
在州牧府邸裡頭,影寶指著嫋嫋升起的炊煙,笑眯眯地說:“姥爺,我沒忽悠您吧?我爹蓋的房子,冬天可暖和著呢。”
王允笑著點點頭,說:“咱們影兒最乖巧懂事了,哪能騙姥爺呢?我答應過有空就來瞧你的。”
打從王允瞧上韓義那小子後,貂蟬就老給長安寫信,有時聊聊泰山的事。
影寶也經常給王允寫信,表達想念。
王允心裡好奇,剛好沒什麼事,就跑來看看。
一塊兒來的還有蔡邕,他老擔心女兒蔡琰懷上了,受不了北方的寒冬,想帶她回長安過冬再回來。
可一到泰山,所有的擔心都白搭了。
這兒跟春天似的,比長安還舒坦,甚至比以前那繁華的洛陽還讓人眼饞。
蔡邕捋著下巴的胡子,說:“子師,在這兒住一天,我都覺得一輩子忘不了。
以前佳恒說房子冬暖夏涼,我還不信,現在是真的信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!”
王允歎了口氣:“誰能想到,韓義真給辦到了。
說實話,我也不想離開泰山。
長安雖然有炭火烤火,哪兒比得上泰山舒服。”
“真沒想到。”
王允嘴角上揚:“要是長安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知道,泰山的一個普通老百姓過得都比他們好,他們心裡得多不是滋味。”
“哈哈!”
王允和蔡邕對視一眼,都笑了。
“外公!”
影寶趕緊插話:“您知道嗎?我最崇拜我爹了。
到現在我還記得他念過的一首詩,可能就是因為這首詩,他才把泰山弄得這麼好的!”
“哦?”
王允好奇地問:“影兒,你知道是什麼詩嗎?”
影寶使勁點點頭:“我背給您聽!”
王允應了一聲:“好嘞!”
“咳咳!”
影寶學著學校裡孩子背詩的樣子:“八月秋風吹得猛,屋頂茅草滿天飛,飛過長江四處落,高的掛樹梢,低的飄池塘。”
“......”
“風停了天變陰,秋天的黃昏黑漆漆。”
“......”
“怎麼樣才能有千千萬萬的大房子,讓窮人都能住得安穩,風吹雨打都不怕。
唉!什麼時候我能瞧見這樣的房子,就算我的房子破了凍死了也樂意!”
蔡邕聽完,心裡頭一震。
想起當年,他因罪被流放到北方那寒冷的地界。
韓義的這些詩句一下勾起了他以前的回憶。
每次遇到寒冬挨餓的時候,那種痛苦簡直讓他想一死了之!
相比之下,韓義雖然也受過苦,但他心裡頭的想法顯然更大氣!
“‘怎麼樣才能有千千萬萬的大房子,讓窮人都能住得安穩’,佳恒能把泰山弄成這樣,肯定跟他以前的經曆有關!”
蔡邕長長地舒了口氣:“這孩子,能有今天的出息,肯定吃了不少苦!”
說罷,王允顯得有些尷尬:“這事怨我,如果當初我答應他和蟬兒的婚事,他可能就不會過得如此坎坷。”
“子師!”
“彆往心裡去了。”
蔡邕擺了擺手,輕聲說道:“其實這不怪你,要是換成我,當時可能也會那麼做,畢竟是自己的親閨女,怎能不操心呢!”
“對!”
王允應了一聲,點了點頭:“倒是讓佳恒受委屈了!”
“嶽父!”
這時,遠處傳來了韓義的聲音:“你們怎麼都站在這兒?快回去吧,屋裡暖和多了!”
王允扭頭看向韓義,滿是愧疚地說:“佳恒,你怨恨我嗎?如果當初我同意你和蟬兒的婚事,你就不用受這麼多罪了!”
“受罪?受什麼罪?”
韓義皺著眉問,心裡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這倆嶽父大人今天是怎麼了?說話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。
“佳恒!”
蔡邕歎了口氣,“要不是吃過苦受過罪,你能把泰山經營得這麼好?”
“哪有那麼嚴重……”
韓義剛想反駁,突然想起了什麼,轉頭看向影寶,“影兒,你是不是跟姥爺說了什麼?”
影寶也一臉疑惑地說:“沒有!我隻是給姥爺念了爹爹寫的一首詩。”
“詩?什麼詩能讓你們這麼感慨?”
韓義更加糊塗了。
這首詩到底有什麼魔力,能讓王允那老狐狸差點掉眼淚?
“佳恒!”
蔡邕又說,“那句‘安得廣廈千萬間,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’,是你寫的嗎?”
韓義頓時明白了,就是這首詩!再瞅瞅現在的泰山,再結合這首詩的號召力,真是……
“佳恒,是我讓你受罪了!”
王允一臉愧疚。
韓義笑了笑:“沒事,現在挺好的,那些事早就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