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!”
王允搖搖頭接著說,“其實我早想在長安自我了斷,但回到泰山後才覺得,那太不值得了!”
“兒女都在身邊,兒孫滿堂,這不是幸福嗎?”
“越這樣想,我就越想你陳漢瑜!”
“你這老家夥,肯定早就明白這點,寧願在下邳徐州享福,也不想在朝廷裡折騰。”
“你這家夥!”
王允歎了口氣,“真夠聰明的!”
陳珪摸著胡子說,“子師,跟你比,我算哪根蔥?你是大智若愚,還跑到我這兒訴苦。”
王允坐直身子,“什麼大智若愚,我就是裝傻,沒那麼聰明,不然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,成了廢物!”
“哈哈哈!”
陳珪仰頭大笑,搖了搖頭,“你呀,喝醉了,早點休息吧,多住幾天再回泰山,咱哥倆好好敘敘舊!”
“對呀!”
“確實有點累了。”
王允長長地呼出一口氣,躺下後很快就陷入了夢鄉。
陳珪站了起來,給王允仔細地蓋好了被子,然後對侍女吩咐道:“好好照顧子師。”
侍女輕輕行了個禮:“老爺請放心,交給瑩兒就成了。”
陳珪應了一聲,點了點頭,轉身就走。
剛走到門口,就碰到了自己的兒子陳登。
陳登一臉好奇地問:“父親,王允怎麼突然來了,他來找您有什麼事嗎?”
陳珪微微一笑:“還能有什麼事?當然是為了他的女婿。”
陳登腦子一轉,立刻明白了王允的意圖:“父親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陳珪點了點頭:“徐州是中原的咽喉之地,想要成就一番事業,必須拿下中原。
韓義豈會放過這個機會?不過他的手段比曹操更高明,實力也更強大,更符合我們的需要。”
“父親……”
陳珪擺了擺手:“行了,彆打擾子師休息了。”
父子倆邊走邊聊。
其實,陳家心裡也清楚,陶謙是靠不住的。
徐州早晚得換個主人,怎麼在這場混戰中保全自己家的利益,才是陳珪現在最頭疼的問題。
今天王允過來,不停地提到陳蕃,還把自己跟陳蕃相提並論。
一方麵是想表明他對陳家有過恩情;
另一方麵也是在示好,傳遞信息——他是韓義的人。
這些都不用多說。
大家都是老江湖了,沒必要把話說得那麼明白。
王允稍微暗示了一下,陳珪就心領神會。
他沒把王允趕走,還留他在府裡過夜,這已經就是最好的回答了。
彼此心裡都有數,就這麼簡單。
彭城。
州牧府。
陶謙身體不好,一直躺在床上咳嗽。
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。
喝了口藥,陶謙長歎一聲:“你們兩個,這麼點小事都看不明白嗎?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我!”
陶商低著頭:“父親,孩兒太笨了。”
陶應也跟著點頭:“父親,這事……我們……”
“唉——”
陶謙真是拿這兩個兒子沒辦法。
自己好歹也是個一方諸侯,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兒子。
其實,這兩兄弟並不笨。
隻是他們的心思根本不在政務上。
大兒子陶商都五十歲了,已經過了熱血沸騰、打拚事業的年紀。
二兒子陶應四十多歲,老婆孩子一大堆,日子過得幸福美滿。
和大哥一樣,他們就想這樣安安穩穩地過日子,在父親的庇護下做個富家翁就行了。
也許……
是因為他們活得太久了吧。
對他們一直也沒什麼太高的期望。
就這麼一直放縱著,才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。
可在這亂世之中,像他們這樣的人,又怎麼能守住這份安寧呢?
陶謙揮了揮手,讓下人彆說話,然後問:“商兒、應兒,我辛苦了大半輩子才有了徐州這塊地方。
要是我死了,你們願不願意接著守下去?”
夠直接吧!
特彆直接!
然而過了好一會兒,
兩個兒子都沒有吭聲。
陶商乾脆就不吭聲了,站在旁邊,連個小動靜都不出。
陶應隻好硬著頭皮回了一句:“爹,您肯定能長命百歲,孩兒對您有信心!”
話裡的意思明擺著:
咱們對徐州那地兒沒興趣。
再說了,關鍵問題在這兒:誰掌管徐州都不夠格!
陶謙揮了揮手,示意他們離開。
兩人也沒再多囉嗦,鞠了個躬,倒退著就出了門。
陶謙拿起桌上的雪粉鹽:“算了,韓義比曹操強多了,隻要徐州的百姓能過得像泰山一樣安穩,我也算對得起他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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