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如此,戶籍製度的好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抹去的。
就說王海這個小人物吧,因為他是匠戶,專門做鹽工,他的子孫都能過上跟他一樣的生活。
這種事,糜桓就算知道了也無可奈何!
沒那個本事還占著好位置,肯定會倒黴!
一個小人物竟然給糜桓上了一堂生動的課。
這哪裡是在說他自己,分明就是在罵他們糜家不擇手段,早晚要遭報應!
跟著你們混,遲早得倒黴!
“不賣給我嗎?”
糜竺滿臉不解地問:“是不是咱們給的錢不夠多?”
糜桓搖了搖頭說:“大哥,這事跟錢多錢少沒關係,關鍵是韓義的戶籍製度太嚴密了,想從王海那裡找到漏洞,簡直難如登天!”
“戶籍製度?”
糜竺當然聽說過這事。
那時候,韓義為了防止農具的秘密泄露出去,特意改革了戶籍管理法。
剛開始這辦法確實挺奏效,但時間一長,漏洞就逐漸顯現出來了。
“主公,事情是這樣的。”
糜桓把他之前在青州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跟糜竺說了。
糜竺聽完長長地舒了口氣:“這家夥,韓義這招玩得可真夠狠的!”
“唉——”
糜桓歎了口氣接著說:“幸虧我跑得快,不然怕是連青州都出不來了。
他們的反應太快了,尤其是官府,明顯對這事特彆重視!”
“那就換個人試試嘛!”
糜竺不甘心,要是得不到那提煉技術,他可就死定了。
“主公,恐怕不太行。”
糜桓解釋道:“現在青州對我們徐州簡直是嚴加防範,沒有他們的通行證和戶籍證明,想混進去幾乎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這麼死板?”
糜竺瞪大了眼睛:“你們就不能偽造個戶籍嗎?這應該不難吧?”
糜桓點了點頭:“嗯,挺難的。”
“嗯?”
糜竺心裡的火一下子冒了出來:“有什麼難的?不就是通行證和戶籍嘛?”
糜桓有點尷尬地說:“主公,您聽我說完。
這戶籍,彆說是我們,就算是朝廷也偽造不了。
我仔細研究過,這些戶籍都是用一種特殊的紙做的,質量比左伯紙還好呢。”
“主公,您家的左伯紙,價格肯定不便宜吧?”
“可您沒見過他們手裡的戶籍,又白又細膩,品質極高,還很耐用,我從沒見過有人用這種紙來做戶籍,簡直太奢侈了。”
糜桓滿臉都是驚愕。
要知道在這個時代,左伯紙產量極少,價格也貴得嚇人。
可韓義呢?
他居然用比左伯紙還好的紙來做老百姓的戶籍,還有官府用的通行證!
簡直瘋了!
就憑這一點,就足以讓整個大漢震驚了。
糜桓歎了口氣,攤了攤手:“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。
主公您不知道,所有的通行證和戶籍都是由泰山統一製作的,然後按數量分發給各郡縣的百姓!”
“每個人隻有一份,要是丟了或者壞了要補辦,期間行動會受到限製,還得去官府登記,整個州都會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這個流程複雜得很!”
“但不得不承認,這套戶籍係統配上那種特製的紙,效果確實很好。
就算我們破解了他的戶籍係統,還是沒辦法偽造戶口和通行證,所以根本沒法滲透進去。”
糜竺皺著眉,牙齒咬得咯咯響,氣得快要發瘋了。
“主公——”
“老爺!”
正在這時,一個侍從急匆匆地跑了進來。
這人渾身濕透,一見到糜竺,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掉:“老爺,我可算回來了,可算回來了!”
“子安,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?”
糜竺趕忙起身問道。
“老爺,出海的人都沒了,就我一人逃了回來!”
糜安哭得眼睛都腫了,一邊擦淚一邊哽咽著說,“是韓義的海軍,他們把我們當海盜追,要不是我水性好,早就回不來了!”
“什麼?”
糜竺被嚇了一跳。
糜家的人也都愣住了。
這時,糜芳停下腳步,走過來扶起糜安:“子安,回來就好,彆哭了!那個……韓義那邊的鹽場,你打聽到什麼消息沒?”
糜安點點頭:“嗯,打聽到了。
就是因為靠得太近,沒敢多待。
要是沒打聽到點什麼,我也不敢回來。”
糜竺眼睛一亮:“快說,他們是不是有辦法大量產鹽?”
糜安使勁點了點頭:“老爺真是英明。
他們不用鍋,也不燒海水煮鹽,而是在海邊建了一大片方塊田!”
“我看得清清楚楚,鹽都鋪在地上,他們用獨輪車一車車往回運,到處都是鹽,根本運不完!”
“什麼?”
眾人都驚呆了。
一車車地運?鹽鋪在地上?還有方塊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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