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州那邊更是窮得叮當響,沒什麼好處可撈。
所以他還得靠著沮授和田豐在冀州的人脈。
就算心裡再不痛快,也隻能憋著。
這能有什麼辦法呢?實力不允許!
“真是氣死我了!”
“快把我氣死了!”
袁紹氣得臉都變形了,渾身直打顫。
“主公彆急!”
旁邊的郭圖拱了拱手,一副鎮定的樣子,“其實這事早就能料到。
主公您以前風光無限的時候,他們都爭著巴結您。
現在您落寞了,他們自然得找彆的出路。”
“公則,你呢?”
袁紹轉頭問他。
“主公!”
郭圖深深地鞠了一躬,“我從洛陽就跟您了,肯定一直跟著您。
您要是打,我就給您出謀劃策;您要是投降,我也陪著您一起投降。”
“總之!”
郭圖強調道,“您在哪,我就在哪!”
其實呢,郭圖心裡早就沒什麼指望了。
對他來說,也沒什麼損失。
到時候朝廷就算要處罰袁紹,也隻會動袁紹一個人,輪不到他這種小角色。
但如果袁紹僥幸贏了,局麵一改變,他的地位也能跟著水漲船高。
這買賣簡直是一本萬利。
郭圖又不傻,當然知道該怎麼選。
但袁紹要是真看不明白,那可就難說了!
袁紹長長地歎了口氣,心裡稍微踏實了點,對郭圖說:“公則,你能跟我說這些話,我心裡好受多了。
放心,要是將來打贏了韓義,我一定不會虧待你!”
什麼玩意兒!袁紹這腦袋是進水了吧?居然沒聽出來郭圖的話有多假。
郭圖拱了拱手,一臉正經地說:“主公,我隻是儘忠職守罷了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這話聽起來多正式,但實際上,比田豐和沮授的勸降還來得虛。
田豐他們至少把利害關係分析得清清楚楚:要是打輸了,什麼都沒了;要是投降了,還能保住袁家的名聲。
可郭圖這些人呢?純粹就是瞎扯一通!
可惜,袁紹這腦袋跟漿糊似的,連孫權都不如。
至少孫權對那些勸他投降的人,像張昭這樣的,還算客氣;可袁紹呢,對田豐、沮授他們,簡直是起了殺心!要不是看在他們在冀州有那麼點勢力,早就把他們給解決了。
袁紹深吸了一口氣,心情慢慢平複下來。
他試探著問:“公則,你老實說,咱們這次有多少把握能贏?”
“這個……”
郭圖琢磨了好一陣子。
他跟在袁紹身邊太久了,袁紹稍微擺點架子,他就知道對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。
現在袁紹問勝率,其實心裡已經鐵了心要打,不管你怎麼回答,他都拿定了主意。
所以,袁紹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勝率,他就是想要個支持,不管什麼樣的支持都行。
想到這裡,郭圖又拱了拱手:“主公,我覺得咱們至少有五成的把握!”
“喲?”
袁紹嚇了一跳,“怎麼說?”
彆人都說他必輸,一點贏的希望都沒有,可郭圖偏偏說他有五成把握。
郭圖稍微想了想,就開始瞎扯:“首先,主公是在本地作戰,地形熟悉,人脈也廣,而韓義那邊呢,他是遠征,地形上就不占優勢。”
“嗯,有道理!”
袁紹點了點頭,“繼續說。”
郭圖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:“其次,韓義表麵上看是忠臣,其實是個大大的奸賊,主公要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,那就師出有名了!”
袁紹點頭:“有道理。”
郭圖接著說道:“再說了,主公手下的將士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將,而韓義那邊的士兵,訓練得再好,也不值一提!”
“對對對!”
袁紹頓時覺得豁然開朗,完全被郭圖的“聰明才智”
給折服了。
他聽著郭圖的話,隻覺得句句都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裡,簡直太合心意了。
“主公!”
郭圖作了個揖,說:“要說咱們最薄弱的地方,那就是猛將了。
嶽飛那邊的高寵、張憲、陸文龍等人,個個都是勇猛無比。”
“再加上海上秦瓊手下的羅成、裴元慶、謝映登、太史慈這些人,那就更難對付了。
所以,咱們要是想贏,隻能靠智謀,絕對不能硬拚!”
袁紹連連點頭:“沒錯,就是這樣。
公則,你說得太對了。
我一直覺得咱們跟韓義對抗,一點贏的希望都沒有。”
“你這麼一說,我心裡就踏實多了!”
袁紹暗暗鬆了口氣,嘴角上揚,露出一抹微笑。
郭圖又行了個禮:“隻要主公的戰略沒問題,咱們還是有機會取勝的。”
袁紹嗯了一聲:“我也這麼覺得。”
兗州。
泰山。
司空府。
韓義最近可沒閒著,整天都在拆信。
一封封信接連不斷地從冀州飛來。
沮授!
田豐!
郭圖!
審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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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攸!
……
一個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。
哎,說實話,被人拍馬屁的感覺,那叫一個舒坦。
韓義這回算是懂了,袁紹當年風光無限好的時候,那滋味估計就這樣。
仗還沒開打呢,對方那邊已經亂套了,多數人好像都不打算反抗了,琢磨著怎麼投奔新老大呢。
不過嘛……
袁紹之前吃過虧,韓義可不想讓他步曹操的後塵。
他把信遞給大夥兒,笑眯眯地說:“各位瞅瞅,有什麼想法,直說無妨。”
郭嘉咕嘟一口酒下肚,嘴角一勾:“主公,您不會是想拿這些信做點文章吧?這手段是不是有點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