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!”
郭圖深深地鞠了一躬:“咱們現在在鄴城隻有十二萬人馬,能不能守住冀州,就看這一仗了。
如果您不出城,靠著城池的堅固,或許還能支撐一陣。”
“可是...”
“如果您派兵去救黎陽的話...”
說到這兒,郭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又緩緩地吐了出來:“要是我換成韓義,肯定會用圍點打援的招數,把黎陽的蔣義渠當成誘餌,來釣主公您這條大魚。”
“到時候,主公您派一萬兵馬過去救援,他就能把這一萬兵馬給吃了。
您一看黎陽還在,是不是還得接著派兵去救,還是直接就不管了?”
“要是您還想救,那他就會繼續吞掉您的兵,您派多少,他就吃多少。
他巴不得主公您把十二萬人全都派出去,在野外和他拚個你死我活!”
在野外打仗,自然要比攻城容易多了。
這是常理!
袁紹點了點頭,摸著下巴那點山羊胡子說:“公則說得在理,看來黎陽是不能救了,我還是彆管它算了!你覺得呢?”
“不對!”
郭圖搖了搖頭,否定了。
“嗯?”
袁紹十分驚訝:“那按你的意思,我該不該救呢?”
郭圖嘴角上揚,露出一絲淺笑:“救肯定是不能救的,但也不能不聞不問,要是主公您不管,那蔣義渠的作用就太小了。”
“哦?”
袁紹更加好奇了:“那我該怎麼做,才能讓蔣義渠的作用更大呢?”
郭圖沉默了一會兒,低聲說道:“主公,我覺得您得派人告訴蔣義渠,說他很快就會有援兵了,讓他一定要堅守住,無論如何都不能撤退!”
“嘶——”
袁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,頭皮發麻,後背一陣發涼。
袁紹不是傻子,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郭圖的意思。
告訴蔣義渠有援兵,這不是給了他一線生機嘛。
但又不真刀真槍地派兵增援,明顯是想讓他拚到彈儘糧絕,戰鬥到隻剩最後一人,以此來消耗嶽飛的兵力,能多殺一個就算賺一個!
真夠狠毒的!
這也太狠了點吧!
除非心裡頭壞透了的人,否則哪能想出這種損招。
那袁紹又是怎麼回事呢?
他非但沒拒絕,還喊了一聲:“來人!”
話音未落,一個士兵就從外麵跑進來,彎腰行禮說:“主公!”
“趕緊派人去告訴蔣義渠,說我很快就派兵去支援黎陽渡口,讓他務必拚死防守,到時候我們用煙火做信號,裡應外合,幫他們突圍!”
“遵命!”
士兵應聲而退。
郭圖隻能乾巴巴地笑了兩聲。
袁紹這家夥也不是好惹的。
聽聽他說的這些假話,連草稿都不打。
還想到了用煙火做信號,這樣彆人就看不出破綻了。
要說袁紹壓根就沒打算放棄黎陽渡口,打死他都不信。
至於他自己呢?
他已經成了袁紹推出來的替罪羊。
到時候彆人肯定會說,是郭圖攛掇袁紹這麼做的,袁紹隻是聽了讒言而已。
嗬嗬,真有意思。
這簡直就是編了個天衣無縫的故事。
主公永遠都是對的,頂多就是身邊有幾個奸臣罷了。
沒事。
郭圖已經見多了這種事,不奇怪了。
他站在一旁,臉上冷冰冰的,看不出是喜是怒。
黎陽渡口這邊。
箭如雨下,一陣接一陣。
小小的黎陽渡口,都快被射成篩子了。
蔣義渠咬緊牙關,握著長劍大聲喊:“兄弟們,守住寨門,一定要守住!放箭,把所有的箭都射出去!”
嗖!嗖!嗖!
箭矢直衝雲霄,漫天的箭雨像網一樣交織,左右呼嘯。
大家都知道,對付過河的敵人,弓箭是最靠譜的武器。
可是……
蔣義渠沒想到,他手裡的箭還沒來得及對付那些過河的船,就已經全用在嶽飛的軍隊身上了。
這樣一來,效果大打折扣。
要知道,戰艦上的士兵聚在一起,一波箭雨下去,那威力可大了去了。
可嶽飛手下的士兵不一樣。
特彆是那些拿樸刀的士兵。
每個人手裡都有一麵小盾和一把鋼刀,全身盔甲穿戴整齊,簡直是武裝到了牙齒。
這一波箭雨落下來,除非射中臉或者要害,否則根本破不了他們的防線。
要不是火箭有點燒傷效果,能讓嶽家軍稍微忌憚點。
不然的話,這個地方估計早就失守了。
眼瞅著嶽家軍一步步逼近。
蔣義渠氣得直咬牙,拳頭攥得緊緊的,眉頭擰成了一團。
“該死!”
蔣義渠踩在橫木上,大吼:“兄弟們,準備好了!要是嶽家軍衝進寨門,立刻跟我反擊,就算剩最後一兵一卒,也不能丟了陣地!”
“遵命!”
聲音洪亮,充滿力量。
蔣義渠喉嚨滾動了一下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激烈的戰場。
靠近點!
再靠近點!
還要更近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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