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更糊塗了,一個個好奇地問:
“這不是挺好的嗎?我們可以趁機除掉公孫瓚。”
“對,公孫瓚死了最好。”
“我也討厭公孫瓚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們還是沒明白!”
嶽飛微微一笑,小聲說:“沒事,我來說。
我隻問你們一句,我們這場仗的真正目的是什麼?”
牛皋毫不猶豫地說:“打公孫瓚!”
旁邊的嶽雲冷笑一聲:“牛哥,你太遲鈍了,剛才不是說了嗎?我們真正的對手是外族的烏桓,得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!”
“哦~~~”
牛皋這才恍然大悟:“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。”
“哈哈哈!”
頓時,大家哄堂大笑。
“對!”
嶽飛笑著說道,“我們的敵人其實是烏桓人。
但他們為什麼會跑到易京來呢?主要是因為我們得對付公孫瓚。”
“雖說我們打心底裡瞧不起公孫瓚,但得老實說,在烏桓人眼裡,這家夥相當了得,人稱‘白馬將軍’,打起仗來從無敗績!”
“要是說——”
嶽飛特意加重了語氣,“咱們三下五除二就把公孫瓚給收拾了,烏桓人還會不會來?就算他們真來了,看到這情形,還能給咱們留下多少動手的時間呢?”
“沒門兒!”
“絕對沒門兒!”
“烏桓騎兵肯定會腳底抹油,立馬離開易京,那咱們怎麼收拾他們,又怎麼讓他們瞧瞧咱們的厲害?”
“所以!”
說到這兒,嶽飛瞅了瞅高寵,眼裡閃過一絲讚許:“高寵將軍是怕公孫瓚敗得太利索,咱們圍攻的機會就沒了。”
高寵連忙點頭讚同:“對頭!烏桓騎兵那速度,跟飛似的,咱們想圍剿他們,得繞個大彎兒,不然就會被他們看出破綻。”
“可問題是……”
“這種大規模的繞路戰術,需要時間,要是公孫瓚敗得太快,咱們包圍圈還沒布好呢,烏桓人可能就溜之大吉了,這不是瞎忙活嘛?”
牛皋眼睛一亮:“老高,你這腦筋轉得夠快的!”
高寵笑了笑:“跟將軍久了,多少也得學兩手嘛。”
牛皋撓撓頭:“我……”
嶽飛低聲說道:“行了!這一仗的關鍵在於咱們能不能把這必輸的仗拖得越久越好,咱們得給烏桓人演一出好戲!”
上穀郡。
烏桓大營裡頭,甄堯皺著眉在帳篷裡走來走去,心裡直嘀咕:怎麼還沒動靜呢?
派人送情報到現在,都五天過去了。
他跟外界徹底斷了聯係,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。
情報到底送沒送到泰山,路上有沒有被人發現,全都是未知數。
至於韓義那邊什麼反應,他更是摸不著頭腦。
甄堯覺得頭都大了,這事比他想象的複雜多了。
他既要防著烏桓人算計,又得小心袁熙起疑心。
畢竟袁熙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麵,形影不離,時間一長,難免露出狐狸尾巴。
一旦被發現,他就死定了。
所以,他巴不得這事趕緊有個了斷。
偏偏這事比他想的棘手多了。
“娘的!”
突然,外麵傳來一聲嚷嚷。
是袁熙!
甄堯一聽就知道是他,反應那叫一個快,立馬收起緊張的表情,走出去打招呼:“二公子,您回來啦?”
袁熙站在外麵。
袁熙冷笑了一聲,眉頭緊鎖,搖了搖頭:“還能怎麼樣?那個普富盧比那樓還狠,居然想要幽州牧的位子!”
“哼!”
袁熙惡狠狠地啐了一口,拳頭攥得緊緊的:“他也不瞧瞧自己那樣兒,歪嘴斜楞眼,又矮又敦實,跟個水桶似的,還敢提這種要求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”
“真的假的呀?”
甄堯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:“普富盧還想當幽州的老大?他是不是以為自己在烏桓各部落裡已經算一號人物了?”
“彆說咱們不答應,就是那樓、能臣氐那些頭頭腦腦,能同意嗎?他簡直是腦子進水了,二公子你就彆理他!”
甄堯雖然早知道普富盧貪心,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喪心病狂。
這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,太不切實際了,簡直是趁火嘛!
可咱們漢人也有漢人的骨氣,就算落魄了,也是堂堂正正的漢人!漢人有自己的原則!他們絕不會讓自己養的狗反過來咬自己一口,變成彆人的走狗!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!
“恐怕這事要黃。”
袁熙心裡憋屈,氣呼呼地說道。
“嗯?”
甄堯納悶了:“什麼情況?”
袁熙轉頭看向甄堯,歎了口氣:“說實話,剛才普富盧得到消息,說韓義的嶽家軍已經打下了渤海,現在正打算對付易京的公孫瓚呢。”
“什麼?”
甄堯愣住了,眼睛瞪得圓圓的:“怎麼這麼快?”
袁熙勉強點了點頭,又歎了口氣:“唉,真沒想到,咱們剛到上穀,那邊就把渤海給拿下了。
照這個速度,彆說去右北平了,恐怕連幽州都保不住,更彆說跟烏桓聯手的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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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倒黴到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