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場全網狂歡的“辣子雞外交風波”熱度還未完全散去,齊家彆墅裡難得享受著一份合家歡樂的寧靜。
齊子軒正癱在沙發上,捧著手機笑得渾身發抖,屏幕上赫然是網友們為凱爾製作的各種表情包,一張“被辣椒奪舍”的痛苦麵具圖尤為經典,配文是:“我,藝術家,打錢,不辣!”
蘇婉晴端著一盤剛切好的水果走出來,嗔怪地看了他一眼,嘴角卻忍不住跟著上揚。這幾天,她無論是在朋友圈還是在自己的名媛太太群裡,都收到了無數的讚美和羨慕,誇她教子有方,誇齊家風骨卓然,一掃之前因齊夢瑤而起的陰霾,讓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。
就在這時,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。
保姆李媽過去開門,門外站著的人,讓客廳裡瞬間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。
齊夢瑤站在門口,臉上戴著一副幾乎能遮住半張臉的巨大墨鏡,身上穿著一件初秋款的長袖高領連衣裙,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。她身旁放著好幾個印著奢侈品牌ogo的購物袋,臉上努力堆砌出一個溫順乖巧的笑容。
“李媽。”她輕聲打了聲招呼,不等回應,便自顧自地換上拖鞋,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提了進來,熟悉得仿佛從未離開過。
“媽,二哥三哥,姐姐,我回來了。”
她的聲音刻意放得又輕又軟,像一團棉花,試圖塞進這已經凝固的空氣裡。
客廳裡的三個人,臉上的笑容都收斂得一乾二淨。齊子軒放下了手機,齊暮雲摘下了一邊耳機,蘇婉晴則將果盤重重地放在了茶幾上,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。
齊夢瑤像是沒有察覺到這冰點的氣氛,徑直走到茶幾旁,將手裡的購物袋一一打開,把裡麵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拿。
“媽,這是我特意給你挑的絲巾,你皮膚白,戴這個顏色肯定好看。二哥,這是你喜歡的那個牌子的限量款手表。三哥,這是最新款的機械鍵盤……姐姐,這個香水是f國很有名的一位調香師的作品,味道很特彆……”
她像一個賣力表演的推銷員,將禮物一件件擺在眾人麵前,那些閃著光澤的奢侈品,在此刻卻顯得無比諷刺。
齊非渝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,掃了一眼那些包裝精美的盒子。
【謔,都是f國的奢牌,這是下了血本了啊,不過看樣子這人在f國過的不錯啊,居然還有錢買奢侈品。】
齊夢瑤見大家都沒有動,臉上那完美的笑容出現了一絲裂痕,但她很快又掩飾過去,聲音愈發甜膩:“媽,哥哥,你們快打開看看啊,這些我可是挑了很久的,你們一定會喜歡的。”
蘇婉晴終於有了反應。她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那些禮物,隻是冷冷地瞥了齊夢瑤一眼,眼神裡沒有憤怒,沒有厭惡,隻有一片徹徹底底的疏離和漠然。
“謝謝。”
她隻說了這兩個字,然後轉身,頭也不回地走上了二樓。那背影,決絕得像是在切割什麼肮臟的東西。
蘇婉晴一走,客廳裡的氣壓更低了。
齊子軒重新拿起手機,像是對麵的空氣不存在,自顧自地刷著屏幕。齊暮雲則乾脆地把另一隻耳機也戴上了,將自己完全隔絕在一個清淨的世界裡。
被無視,有時候比直接的辱罵更傷人。
齊夢瑤伸在半空中的手就那麼僵住了,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,墨鏡也遮不住她嘴角那抹搖搖欲墜的僵硬。她就像一個跳梁小醜,獨自在舞台中央搭好了台子,卻發現台下空無一人。
齊非渝看著這冷到爆炸的氛圍,默默地打了個哈欠。
【乖乖,這氣氛比西伯利亞的寒流還刺激,再待下去我怕是要被凍成冰雕了。熱鬨也看完了,瓜也吃得差不多了,三十六計,走為上計。】
她伸了個懶腰,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起來,繞過茶幾上那堆紮眼的“貢品”,也繞過那個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的齊夢瑤,徑直朝著樓梯走去,自始至終,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。
客廳裡,隻剩下齊夢瑤一個人,和一堆被徹底嫌棄的昂貴禮物。她僵硬地站在原地,墨鏡下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樓梯的方向,握緊的拳頭,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。
回到房間的齊非渝,舒服地往床上一躺,腦子裡卻還在回放著剛才那一幕。
【不過話說回來,她這副樣子跑回來到底是想乾嘛?單純求饒?不像。她骨子裡那股怨氣隔著八百米都能聞到,被我媽和哥哥們這麼一凍,估計恨意又加深了不少。】
她翻了個身,盯著天花板。
【這些禮物也不是真心賠罪,更像是一種……投資失敗的緊急公關?或者說是某種新表演的入場券?她到底想從齊家再圖謀點什麼?難不成是……被凱爾那頭洋驢給徹底掃地出門,連生活費都斷了,所以又想回齊家來找補?】
不過這些都和她沒有啥關係,現在應該頭疼的是爸媽和哥哥們,要怎麼樣才能將這個粘人精齊夢瑤趕回f國去。
這時候的客廳安靜的可怕,齊子軒和齊暮雲將齊夢瑤當成是透明人,不管齊夢瑤說什麼都當做是沒聽見,就連她像讓傭人倒杯水,都被兩人給瞪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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