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頓飯後,齊家享受了難得的一個多月安寧。齊夢瑤這個名字仿佛成了一個遙遠的符號,被全家人默契地塵封起來。
齊子軒最近的心情很不錯,沒了糟心事的困擾,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。沒了齊夢瑤在中間挑撥離間,他和妹妹齊非渝的關係更是突飛猛進。他會特意開車去學校,就為了給妹妹送一杯她念叨過的奶茶;也會在齊非渝抱怨畫材太貴時,直接把一張無限額的副卡塞過去,美其名曰“藝術讚助”。
這種兄友妹恭的和諧日子,讓他覺得連工作都充滿了乾勁。
這天,他應邀參加一檔當下最火的戶外競技真人秀。節目錄製地點選在了一座風景秀麗的度假山莊,陽光明媚,空氣清新,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。
“子軒哥,這邊請,您的休息室在那邊。”工作人員熱情地引著路。
“辛苦了。”齊子軒噙著他那標誌性的、足以讓粉絲尖叫的笑容,禮貌頷首。
他心情很好,甚至已經開始盤算著錄製結束後,打包一些山莊的特色糕點帶回去給非渝嘗嘗。
穿過熱鬨的拍攝準備區,他正要拐進寫著自己名字的休息室,一個熟悉又刺耳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身側響起。
“二哥?”
那聲音帶著七分故作的驚喜和三分恰到好處的怯弱,仿佛一隻無害的小鹿,偶然撞見了久彆的親人。
齊子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,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。他腦海裡“嗡”的一聲,立刻閃現出妹妹在家裡吃零食時,那句精準無比的吐槽:【綠茶的偶遇,都是蓄謀已久的碰瓷,演得越驚喜,心機越深沉。】
他緩緩轉過頭,視線裡映出一張化著精致淡妝的臉。
是齊夢瑤。
她穿著一身節目組提供的運動服,長發紮成高馬尾,看起來青春又活潑。她看著齊子軒,眼睛裡閃爍著水光,欣喜地又喊了一聲:“二哥,你怎麼也在這裡?好巧啊。”
“巧”這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,讓齊子軒感到一陣生理性的惡心。
周圍的工作人員並不知道齊家的內情,隻當是影帝的妹妹來探班,或是同樣作為嘉賓參與,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。有人甚至已經開始竊竊私語,猜測著這會不會是節目組準備的“兄妹重逢”驚喜環節。
在那些探尋的目光中,齊子軒的表情沒有絲毫緩和。他眼中的溫度一寸寸冷卻下去,那雙平日裡總是帶著笑意的桃花眼,此刻像結了冰的湖麵,冷得沒有一絲波瀾。
他什麼都沒說。
沒有質問,沒有怒斥,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吝於給予。他就那麼麵無表情地,將目光從齊夢瑤的臉上移開,仿佛她隻是一團礙眼的空氣。
隨即,他徑直轉身,推開了自己休息室的門,將那聲甜膩的“二哥”和她臉上僵硬的笑容,一並關在了門外。
“砰”的一聲輕響,隔絕了兩個世界。
門外,齊夢瑤臉上精心維持的欣喜表情瞬間崩裂,血色褪儘,隻剩下難堪和錯愕。周圍工作人員探究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,讓她感覺自己像個脫光了衣服的小醜。她攥緊了拳頭,長長的指甲狠狠嵌進掌心,才勉強沒有失態。
休息室內,經紀人於哥正拿著流程表,見齊子軒進來,笑著迎上來:“怎麼樣,外麵環境不錯吧?我看了,今天的遊戲環節都挺有意思,還有你擅長的……”
他的話被齊子軒打斷了。
“於哥。”齊子軒的聲音很沉,帶著壓抑的怒火。
“怎麼了?”於哥察覺到他情緒不對,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,“誰惹你了?”
“外麵那個女人,齊夢瑤,”齊子軒直接走到沙發邊坐下,眼神冰冷,“她為什麼會來參加這檔節目?”
於哥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過來:“哦,你說門口那個……我也不知道啊,”他有些無辜地攤了攤手,“節目組沒跟我說會請她來,我還以為是你私下裡安排,想帶她來玩玩呢。”
畢竟在過去,齊子軒可是不止一次地在各種場合提攜過“妹妹”齊夢瑤。
齊子軒聽完,冷笑一聲。
原來不是節目組的安排,也不是家裡的誰心軟了。是她自己,憑著不知道什麼手段,混進了這個節目裡,並精準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。
目的不言而喻。
是想利用他影帝的身份和公眾的同情心,上演一出兄妹冰釋前嫌的戲碼,好為自己重新鋪路?
他光是想一想那個畫麵,就覺得胃裡翻江倒海。
他抬起眼,看向於哥,眼神平靜得可怕。
“聯係法務,這節目我們不錄了。”
“什麼?!”於哥的眼睛猛地睜大,不敢置信地看著他,“子軒你瘋了?你知道違約金是多少嗎?”
齊子軒沒有理會他的震驚,已經拿出了手機,直接撥通了助理的電話,語氣淡漠得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。
“去查一下我和《極速前進》的合同,把違約金打到公司賬上。”
說完,他掛斷電話,看向目瞪口呆的於哥,一字一句,清晰無比。
“現在,去和導演說,我身體不適,不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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