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安樂已經知道簽了契的奴才,都是歸於主家的私有物品。
甚至就算是被主子不高興的打殺了,那主家也隻要去官府交個幾十兩銀子的罰金,這事就了了。
他們連討回公道的資格都沒有。
更不要提有誰為他們申冤,因為他們的身份擺在這裡。
蕭安樂45度角憂傷的仰望天空,給他個大白眼兒自己體會。
“你看我這是乾什麼?
我是道門中人,我不懂這些。”
吳捕頭簡直要哭了,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麵前的女鬼。
“這個也沒事,我這就去回去跟京兆尹大人說一聲,讓他接您的案子,大人是青天在世,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的
女鬼在小紙人裡怒吼:
“我隻是死了,我又不是傻了。
你們彆想騙我,我知道根本不會有人為我討公道,因為我有賣身契,簽了賣身契,生死都掌握在主家手中。
所以你們根本就不會替我討公道,對不對?
騙子!
你們都是騙子,口口聲聲說替我討公道,其實你們根本就做不到!
哈哈哈哈,騙子,隻有我們母子才能為我們自己報仇,隻能靠我們自己!”
聽她這歇斯底裡瘋狂的嘶吼,嚇的張家人和呂捕頭也想暈。
蕭安樂無語,這怎麼還說到死胡同裡去了呢?
眼看著手中紙人煞氣高漲,這黃紙都快被她的煞氣給燒著了。
蕭安樂隻能問呂捕頭。
“還有沒有什麼辦法,讓孫家酒坊受到應有的懲罰?”
張老爺站出來道:
“要不我去告他們孫家?”
蕭安樂眼睛一亮,這個可以有!
呂捕頭已經想哭了。
“你去告,也隻能告他往你家井中丟棄女屍,這個罪也不足以讓孫老爺付出什麼大的代價。
可能最多就是罰他些銀子。
而且現在屍體還被燒了,沒有證據。”
女鬼聽他這麼說,立刻不乾了。
“我要他死,我要他死!
我要他給我們母子抵命。”
呂捕頭很想給自己一嘴巴子,自己為什麼要多嘴非說這麼一句乾啥?
他要是不說,就不會惹怒這位。
蕭安樂看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,顯然就是沒有辦法了。
突然想到一句話,殺人償命,天經地義。
至少在這裡不是。
“算了,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,自己解決。”
眾人目光看向她,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什麼叫自己解決?
“我不是說過嗎?
冤有頭債有主,就讓這女鬼自己解決好了。
解決完就可以消除身上的怨煞之氣,我就可以送她去投胎啊!”
這話說完,眾人腦中浮現出一個詞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然後齊齊打個寒顫,呂捕頭立刻製止。
“不,不行。”
蕭安樂挑眉。
“怎麼不行?
你看看這母子身上的怨氣這麼重,不想辦法消除他們身上的怨煞之氣,他們就會一直化成厲鬼。
我也不能一直守著他們,誰天天出門身上還帶幾個厲鬼?
時間長了我也頂不住啊?
要不給你,你帶著?”
呂捕頭連連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