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抬頭,就看見了昨天在機場碰見的那個刀疤男。
對視片刻,沈南霧扭頭就走。
她不清楚傅初安到底在執行什麼任務,卻知道和他打交道的人,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。
說得難聽點,就是刀尖舔血的那幫人,為了錢財和利益,什麼都乾得出來。
她雖然膽子大,卻也懂得趨利避害,有些人,撞見了直接走開才是正確的做法。
“哎,跑什麼!”
刀疤直接跳下車,快步追上沈南霧。
這次他一句廢話沒說,拉著人就往車上走。
“放開我!”
沈南霧空出來的那隻手直接扇了他一巴掌,這一下,直接把刀疤惹毛。
他回頭,看向車那邊,“把東西給我拿過來!”
冬天天氣冷,何況現在是早上,街邊壓根看不見什麼人,沈南霧環顧四周,沒找到人。
剛準備去掏手機,另外一個人已經下車走過來,白色毛巾捂住口鼻,眩暈感襲來。
手機啪的一下掉到地上,人也暈了過去。
“刀疤,我們要回去交差,你還想把外人帶回去?”
開車的人看了眼後座的人,皺了皺眉,“古爺現在讓陸驍全權管理,他不會允許你這麼做。”
“我把人藏好不就行了。”
刀疤找到繩子,把昏迷過去的人手腳都綁上,才回了副駕駛。
“這妞這麼正,睡一次肯定爽死。”
“半個月之後離開雲南前,把人送回來就是。”
開車的人眼神嫌棄,“這是你自己的主意,到時候彆連累我。”
刀疤冷哼一聲,“膽子這麼小,要淪為陸曉的走狗了?”
那人啟動車子,懶得和他廢話,直接離開。
沈南霧醒來時,刀疤剛好去了廁所。
她掙紮著坐起身,看向駕駛座正在抽煙的人,“放我下去!”
男人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,眼底沒有絲毫的感情。
“我勸你省點力氣,刀疤這人興致來得快,去得也快,你乖一點,也許一個星期他就膩了。”
男人抽了口煙,冷聲道,“到時候你自然就能回來。”
沈南霧冷靜了會,隨後道,“現在到處都是監控,我家裡人聯係不上我,肯定會報警的。”
“現在是法治社會,你們是想蹲局子嗎?”
男人覺得她聒噪,微微擰眉,“安靜點。”
“還是說,你還想繼續睡?”
顯然,他壓根沒把沈南霧的話放在心上,隻覺得她聒噪。
沈南霧抿了抿唇,這些人本就是亡命徒,口頭威脅要是有用,也不會有膽子乾這行。
她看向窗外,周邊建築物也很少,往車內的顯示屏看了眼,已經中午11點。
出來時是臨近9點,吃完早餐九點半,所以,這輛車已經開了快一個半小時。
想到男人剛剛說的一個星期,難道,他們是打算把自己帶去他們的藏匿地點嗎?
沈南霧的手緊了緊,眼神閃過一絲慌亂。
她必須得想辦法,落到這幫亡命徒手裡,不死也隻剩半條命。
“喲,醒了。”
刀疤上車後看了沈南霧一眼,隨後催促那人趕緊開車。
“到下一個服務站之後換車牌。”
沈南霧一聽,突然就懂了他們為什麼這麼肆無忌憚。
手段一大堆,顯然已經有經驗。
“我有艾滋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