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立刻走上前,“怎麼樣了?醫生,我兒子他怎麼樣了?”
醫生搖了搖頭。
“情況不太好。”
薑斕雪雙腿發軟,陸照謙用力地扶了她一把。
“實在是太險了,那把刀離心臟隻差幾公分的距離,如果再紮得準一點,人就沒了。”
“還好你們送過來得也比較及時,人是保住了,但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,你們家屬也做個心理準備。”
做心理準備就是會死。
她兒子要死了!
薑斕雪沒忍住,大哭了起來,“雋深……雋深……”
陸照謙表情凝固在臉上,完全沒有想到會嚴重成這樣。
陸雋深很快被送去了重症病房,夏南枝到搶救室時這裡已經沒人了。
重症監護室內家屬是不能進去的,陸家的人隻能站在外麵。
……
許若晴急匆匆趕過來。
她是被江則突然帶回國的。
江則沒有告訴她帶她回國的原因,也沒有露出破綻,所以許若晴還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事已經被陸雋深知道了。
回國後她在家裡不安地等了一天,沒等來陸雋深的消息,於是她給薑斕雪打了電話,想從薑斕雪這試探出點情況,得知的卻是陸雋深在搶救的消息。
“伯父伯母,陸爺爺,雋深他怎麼樣了?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?”
“還不是夏南枝那個賤人,害死我孫女,還要害死雋深。”
“夏南枝?”許若晴微微擰眉,問,“伯母,什麼害死孫女,發生什麼了?”
薑斕雪過去拉住許若晴的手,“若晴,伯母早知道就相信你說的話了,穗穗就是我們陸家的孩子,現在已經……已經……沒了……”
薑斕雪哭得說不出話來,而她沒注意到許若晴的嘴角劃過一抹笑意。
許若晴安慰薑斕雪,“伯母,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,但您彆太傷心了,注意身體啊,雋深呢?他怎麼樣了?”
“醫生說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許若晴瞳孔一縮,“什麼?生命危險?夏南枝她……她怎麼敢的?”
“那個賤人捅了雋深一刀。”
薑斕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許若晴驚得愣住,心臟怦怦直跳。
所以陸雋深會死?
許若晴心裡一陣難受,無論陸雋深怎麼對她,她對陸雋深都是有真感情在的。
夏南枝這個賤人怎麼敢,怎麼敢殺陸雋深。
她是瘋了嗎?
“那夏南枝現在呢?伯母,讓警察把她抓起來了嗎?她這是殺人未遂啊,必須報警的事情!您還等什麼?”
說著,許若晴掏出手機,就要幫著報警。
“誰敢報警試試!”陸老爺子站在那一聲厲嗬。
許若晴立刻嚇得頓住,“陸爺爺,夏南枝都把雋深害成現在這幅樣子了,您還不打算報警抓她嗎?”
“這是我陸家的事情,輪不到你在這裡插嘴。”
許若晴咬牙,“我這也是為了陸家好,陸爺爺,您不能再偏袒夏南枝了。”
“說到報警,當初我們陸家未經孩子母親允許,私自把孩子送去給綁匪,我們做的就很對嗎?”陸老爺子大聲質問。
薑斕雪反駁道:“誰叫夏南枝故意隱瞞孩子的身世,她若是不隱瞞,我們會這麼做?我們舍得這麼做嗎?”
老爺子被薑斕雪這話氣的捂住胸口不斷咳嗽起來。
見老爺子臉色發白,要氣倒得樣子,薑斕雪也不敢再講下去,叫來管家先扶老爺子回病房休息。
“我老了,管不了你們多少時候了,你們愛怎樣就怎樣。”老爺子擺了擺手,失望的離開。
許若晴咬了咬唇,“伯母,那現在夏南枝在哪裡,她是罪人,應該過來贖罪才是。”
“我在這。”
許若晴話音剛落,身後就響起了夏南枝的聲音。
看到夏南枝,薑斕雪滿懷恨意走上前,“你還敢來!你居然還敢來!”
夏南枝沒理她,走上前,往探視窗看去。
裡麵,那個曾經高高在上,獨斷霸道的男人正安安靜靜地躺著,他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,旁邊擺著許多儀器,夏南枝不是醫生,卻也看得懂一項,那就是心跳檢測儀。
檢測儀上的線條起伏微弱,像是隨時會成為直線。
陸照謙站在一旁,看著夏南枝冷漠的臉,陸照謙有些生氣,開口,“你的刀離他的心臟隻差幾分,醫生說再偏離一點,他今天就不是躺在icu了,而是太平間。”
夏南枝靜靜看著,眼角微紅,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冷漠無比,“好可惜,不是在太平間看到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