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話是陸雋深說的?”夏南枝十分懷疑。
“是的太太,這是先生自己說的。”
夏南枝笑了笑,“江特助,你也是皮了。”
在一起三年,陸雋深什麼說話方式她還是知道的。
讓他說自己錯了,絕無可能。
“太太,先生就是這個意思,先生真讓您過去吃飯,不然我也不敢來叫您啊。”
這話倒是有幾分可信。
夏南枝低頭看向穗穗,“穗穗去吃飯。”
“那阿姨你呢?”
夏南枝確實沒打算在這吃,不過她不過去穗穗估計也不會去,所以夏南枝打算先走。
“阿姨有彆的事情,穗穗先去吃吧,阿姨得先走了,穗穗有事情用手表給阿姨打電話,還有記住阿姨在房間裡跟你說的話。”
穗穗看了眼陸雋深的方向,點點頭,“嗯,阿姨的話穗穗記住了,阿姨路上小心。”
“好。”
夏南枝揉揉穗穗的腦袋,轉身離開。
“太太,您真不打算在這吃嗎?先生他……”其實很想您留在這。
“不了,你幫我跟他說一聲,另外,江特助,麻煩你一件事。”
“太太您說。”
“穗穗還太小了,離開父母我怕她再發生類似早上的事情,你若是剛好在的話能不能看一下穗穗,就比如她很長時間不在視線內,一定要留意一下。”
“您放心,穗穗小姐我會多留意的。”
“謝謝。”
夏南枝說完離開。
陸雋深見夏南枝沒過來,還走了,瞬間冷了臉。
這個死女人真的是要他低聲下氣地去求她嗎?
陸雋深沒吃幾口飯就出門了。
穗穗吃飽飯攔住陸安安。
陸安安要走,穗穗跨了一步,又攔住她。
陸安安神色冷淡,“乾嘛?”
穗穗小臉嚴肅,雙手叉腰,“我沒有惹你,你為什麼要推我下水?”
麵對穗穗的質問,陸安安更加沒有好臉色,“因為你要來搶我爸爸,我不允許你來搶我爸爸。”
陸安安憤怒地盯著穗穗。
陸雋深不抱她,不讓她叫他爸爸,連看都不看她。
對穗穗卻是又抱她又給她糖,截然不同的態度讓聰明又敏感的陸安安心裡清楚,陸雋深不喜歡她,卻喜歡穗穗。
而在聽到穗穗也會住在這時,陸安安自然而然地把她當做了會來跟自己搶爸爸的人。
敵意就此產生。
她是在孤兒院眾多孩子中被薑斕雪一眼看中帶回家的孩子,又怎麼可能真的單純無邪,沒有一點心機。
“我沒有想跟你搶爸爸,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麼?”
而且他本來就是我的爸爸。穗穗默默地在心裡說。
“不管如何,你如果再這樣對我,我一定會告訴陸叔叔。”穗穗的語氣明顯比剛剛凶了好多。
安安怨恨地瞪著離開的穗穗。
她好不容易被人收養,絕不能再回孤兒院。
所以陸雋深隻能是她的爸爸,誰都彆想跟她搶爸爸。
……
晚上,溟野約了夏南枝出來吃飯。
夜幕下男人一身黑色襯衫,領口不羈地敞開,俊美邪肆的臉上沒有表情,就那樣姿態隨意慵懶地坐在那,他一隻手握著手機,另一隻手拿著一瓶紅酒。
夏南枝走過去,拿過他手裡的酒,紅酒已經沒了一大瓶了。
這算什麼?
叫她出來吃飯,自己先喝上了。
“你這是做什麼?借酒消愁?”
借酒消愁不太可能。
這家夥一天到晚不服就乾,有什麼愁需要借酒來消的。
“怎麼才來。”
“你等很久了?”
“不久,也就一個小時。”溟野挑了下眉,把手機放下,拿過那瓶酒又是一口。
“呃……”夏南枝扯了下唇瓣,“不是八點嗎?”
“你家八點吃晚飯?”
“……”
夏南枝在他對麵坐下,“那可能是我記錯時間了。”
男人輕笑了一聲,夏南枝叫服務員過來點完菜,抬起頭看他。
溟野還是那姿勢靠坐在那,姿態隨意又慵懶,處處透著張狂霸氣,加上他那張宛如妖孽的臉。
簡直是讓所有女人都會心動的存在。
夏南枝隻見服務員小姐姐都頻繁地路過這裡。
菜很快上來。
夏南枝這才注意到,這家平時最熱鬨的餐廳此時就他們兩個人。
夏南枝意外,“你包場了?”